康中先每次都会捐一些香油钱,而这些香油钱不是给佛祖的,它们是给寺庙里的僧人,僧人只有食饱衣暖,才能更好的诵经念佛,打理寺庙面容。
“我累了,锁伯,记得两柱香后喊我起床。”康中先绕过长长的廊道,带着倦意的双眼,正要推开房门,一团白纸吸引住他的目光,他弯身欲要拾起,猛然一阵剧痛,一把匕首赫然插在他的背上。
陈琸量阴沉着脸,好像皇上欠了他多少年假一样,仆人们都不敢直视他,听到陈琸量让他们退下,仆人们个个恨不得脚底生风,生怕丞相一发怒又拿他们这些倒霉鬼开刀。
“你竟然没跟我说,把这件事情带进了土里,若不是街头那乞儿,妹妹,你怎么能瞒着兄长,”陈琸量抓着笔,细细地数着笔头的毛,“自古红颜多祸水,其实你那么听话,当初把实情告诉我,我怎么也得斩草除根,让你安安心心地出嫁,可现在你都死了,还让兄长为你操心,你真是不肖。”
一人破窗而入,他恭恭敬敬地跪在陈琸量面前,“属下罪该万死,康中先受了属下两刀,不料被他府中的人撞见,属下只好撤离,康中先伤势虽重,却已无性命之忧。”
一罐墨砸在那人头上,顿时血流不止,陈琸量冷冷地说:“该怎么做,你明白吧。”
那人磕了三个响头,这次他是从正门出去,不一会儿,一仆人进来,“丞相,尸体已经处理干净,正在运往城外。”
“和那乞儿”
“是。”
“备马,我要进宫。”陈琸量将东西用白布包好,目光扫向墙壁上的画,他眼角一缩,甩袖离去。
缑景鸿将手里的纸撕碎,阴沉的脸预示暴风雨的到来。而此刻,陈琸量在宫外求见。
“陛下,近日有人在东茶国见到了陶鹰鼎,那日陛下将此物赐给了康中先,据臣所知,此物天下独此一个,可偏偏此物在东茶国出现。”
“那陈卿以为如何?”
“康中先转手将陶鹰鼎送了出去,此举辜负了陛下的心意,可东茶国如今是我大炎的敌人,臣认为康中先有叛国的嫌疑,应当彻查。”
“就依陈相所说,元良,通知下去,捉拿康中先,就地处决。”
“就……就就,陛下,还没查清楚,怕会冤枉忠良啊!”陈琸量巴不得康中先死,他死了,就让这个秘密沉入海底,永不见天日,可是以他在朝堂为官这么多年,这条罪行根本没到处死的地步,缑茂庸向来都公正处决,今天这是怎么了,陈琸量心中预感不妙。
“朕哪有冤枉他,陈相不是说他勾结东茶国,企图判国,对我大炎不利吗。”
“难道陛下已有证据?”
“陈相手里不就是吗,朕送出去的东西,他说不要就不要了,那朕不想给他的东西,他为什么还要跟朕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