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缑茂庸喊住了缑景鸿,“鸿儿,朕有话问你。”
乘此时机,维桢往大殿外走,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
途中还有伴伴和宫女拦住她,维桢都没不理会,继续向前走,直至走到宫门前,禁军首领张庆煜问她要令牌,有令牌才能放行,但维桢没有令牌,“我就是想出去,怎么还要令牌呢?”
“你没有出宫令牌,就不能出宫。”张庆煜厉声道。
“我又不是这宫里的人,你拦我做什么,我…… ”
忽然,锦衣卫们齐齐下跪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缑景鸿将维桢拉到了马车内,撸起维桢的袖子,他皱着眉头,“手怎么这么多淤青,这只手也有,还有额头,谁打的你?”
维桢抽回手,“不劳您费心。”
缑景鸿看着她,没再有什么举动,“以后别到处乱走,人又多。”
第3章
太子府庭院的回廊上,美淑走在前面,给一少年带路,“板爷,太子殿下就在书房里,您以后可得记得路,别又迷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再这样殿下就要不高兴了。”
“还不是因为爷没来过太子府,之前在东宫就觉得拘束,现在你家太子已经能在宫外建立府邸了,也没那么多规矩,真好,爷天赋异禀,下次闭着眼睛都不会走岔,美淑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板大老爷自信到鼻子都快高过天了,他肩膀上的八哥鸟也欢快地附和着,阿~哈~比啾~不啾~~
“你看,婷婷可以为爷做证。”板杨摸了摸八哥鸟“婷婷”的小脑袋,以示对它的赞扬。
“板爷您记住就好。”
缑景鸿刚洗漱完,就见板杨大揺大摆地进来了,他忍不住扶着额头,“敢问你鞋子洗了吗?”
“呃,忘了……”
一个不明物体向板杨飞去,他险险躲过,“哎呦我滴娘亲,你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美淑,下回这个人不洗鞋就不准放他进来。”
“诺。”
板杨哭诉,“这上天对我忒不公平的,”下一秒他又贱兮兮地凑到缑景鸿旁边,“嘿,景鸿兄,正房西边住的是谁啊,怎么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未来的太子妃,跟我说说呗?”
缑景鸿面无表情地挪开板杨那副八卦的嘴脸,“昨日宫宴上,怎么没有见到你?”“我去干嘛,那政治关系复杂得很,也不知道我们那秦王中了哪门子的风,平时见他十分抠门,这回倒是连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了,唉,景鸿兄,要是将来东茶国和炎国打了起来,您老人家可得护着我啊。”
“你哪里还需要我来护着,你师傅可是鼎鼎有名的苍能法师,”缑景鸿把秦笔放回笔帘,“这次怎么有空来青沙?”
“还不是我师傅,说什么让婷婷多见见世面,我就做苦力呗,对了,我感觉青沙的大街小道都很整洁,我那天来的时候还下好大雨,最后也只不过是湿了衣裳,也没有腐败发臭的味道,不像东茶国,有阵子差点被杂七杂八的东西淹了城,”板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