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清快步跟上去:“就来!”
一离开温府,长叔就走了过来:“柳如清,你小子可以啊。没看出你还有这么个天赋。”
柳如清嘿嘿的笑:“没给戏班抹黑就行。”
长叔从衣袖里掏出一小块银子:“温小姐单独赏你的,行啊你,这次温府额外给了不少钱,你小子功不可没。我说,要不你以后别打杂了,跟大家伙一起练功唱戏吧。”
柳如清不客气的把银子放起来,还是笑嘻嘻的:“这可不成,长叔,我这个人懒散惯了,练功来不了。”
长叔一副我早就料到你这么说的神情:“得,我也不勉强你,就是看你是块好料,不唱戏有点可惜。不过嘛……听石头说你喜欢小歌?”
柳如清一愣,有些结巴:“长,长叔,您别听石头瞎说,我可没有……”
长叔哈哈一笑:“你放心,这事啊,我不跟二爷说,咱们也没有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你自从来到这里就跟小歌相熟,喜欢小歌也没什么……不过啊,二爷说过,将来把小歌许配给戏班的接班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温藤这小子……”
柳如清一下子激动起来:“长叔,您说什么呢?这婚姻大事……”
长叔还是笑:“这终身大事才要听长辈们的安排啊。”柳如清拧了拧脖子,青筋都快拧出来了,可还是找不到该说的话。
长叔见状,笑着走开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一打眼的时间,五个月过去了。去年看的烟火还在脑海里面回放,今年已经走到了秋天。
柳如清在颜歌身边即将满四年。
五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们开始吸食一种叫鸦片的东西,那玩意贵的吓人,听说还能上瘾。
柳如清开始跟着师兄弟们一起练功,戏班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但饶是如此,柳如清的名声还是小幅度的传开了,最捧场的就是温府,五个月之内请柳如清演了三场戏,府里人说这三场戏都是大小姐张罗着听的。这温家姐弟也经常朝颜家戏班走动,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姐姐是为了柳如清,弟弟是为了颜歌,可这当事人呢,一个是发觉了也不点破,一个是压根没发觉。
要说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柳如清明显的觉得温藤对自己充满了敌意,这让柳如清觉得有趣,温藤觉得柳如清动摇了他在戏班的地位,可殊不知柳如清对戏班台柱子的地位完全没有人兴趣,他唱戏动力完完全全是颜歌。
可温藤不这么想,温藤三岁跟着颜二爷学戏,从小走南闯北,吃尽了苦头。终于熬成了颜家戏班有名的角儿,终于熬成了师兄弟们敬仰的大师兄,没想到这个刚来几年的柳如清眼看就要超过自己地位了,就连一向偏爱自己的颜二爷,在很多事情上也明显看得出向着柳如清。难道五个月前温府的那场戏就那么重要?自己为戏班立下了不少功劳,颜家戏班如今的名声不应该至少有一半功劳属于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