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句话真的很有效果。程至立马就上了车。
在禹城的这几天就没睡个好觉过。从到那里的第一天开始就是熬夜,然后早起,然后睡不着,熬夜,继续早起。外加带的行李还不多,衣服都没法儿换,程至整个人又脏又累,身心俱疲。
到了出租屋,她把行李扔在一边,直接趴倒在床上,蒙上头呼呼大睡。
她的外套什么的都没脱,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也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脚踏在梦境和现实的边界,起初是这几天在禹城的经历闪现,然后是那天晚上聚集的人群,到了黑暗尽头,什么都看不见了,开始响起阵刺耳的铃声起来。
什么鬼?
程至紧皱眉头,手下意识的把被子推高一点,牢牢地盖到耳朵上面。结果尖锐的铃声透过厚重的被子继续传递。她翻来覆去,终于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即是片黑暗,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才意识到此刻铃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甚至连抓狂甚至生气的情绪都没有,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俯下身子去够同样被丢在床上的手机,上面有最新的两个未接来电,全都是自己的妈妈打来的。
此刻她又迫不及待的打过来第三个电话。程至接通,无精打采的问:“怎么了?”
“宝贝,”她妈妈说,“你出差回来了吗?最近忙吗?”
“有点。”
“那 * 你到家了吗?吃饭了吗?”
“没来得及。刚睡醒。”
“你怎么了?”妈妈终于发觉有些奇怪,“问你问题怎么才回答这几个字呀?”
程至尽力保持住自己声音的冷静,说:“太累了。”
“郑磬呢?他不得在那边照顾你吗?”
“我们分手了。”
“……”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过了会儿,她的妈妈可能以为她情绪上的低落是分手的原因,又想开口。程至打断她,问:“我们家房子的房产证有说什么时候办下来吗?”
“说了今年底给办的啊,结果现在都没信。”
“哦。”程至干巴巴的应一声,一时无话,沉默中挂断了电话。
她们家在她上高中的时候买过一次房子。那个时候郑磬刚来那座城市,转学来她的高中,和他妈妈一起,要看房子。她回家讲给她的爸妈听,她的爸妈于是心中也起了用存款买房的念头。
小区地理位置很好,今年刚建好的地铁口边。物业也不错。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开发商在没上房的时候就宣布破产,政府接手楼盘,也上了房,就是没有房产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