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嗔骂霍锦君想钱想疯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话谁真谁假,此事虽模糊不清,老爷子明面上维系的态度在此,让我安稳好受了点。
这种存有疑虑的大事,不能让陆老板知道,如果被他知道,我在他眼里的分量一定会减轻。但不管我怎么避,也躲不过霍锦君别有用心的那张嘴。
我被这事扰得心神不安,干脆偷偷收集了我和老爷子的身体组织标本,先私下拿去做DNA。
我这边的亲子鉴定还没出来,外界新闻忽然曝出了我和霍思庄不是霍家亲生的消息,并且证据确凿,展出了两份权威机构的亲子鉴定报告单。
眼见老爷子强弩之末不行了,那对母女已经不受控制地敢违背他。我和霍思庄进出乔装打扮躲记者的时候,她们却当众出面承认了此事,一再打了老爷子以家丑不可外扬而多年维护的脸面,堂而皇之拉开了霍家几房争财产的帷幕,出尽丑闻与风波,让外界众说纷纭地看戏。
老爷子愠怒之下,本就维持不了太久的身体又垮了一层,直接被气进了医院。
那么我的生父是谁?我去问老爷子的时候,他沉默不语,翻身闭眼休息赶我走了。
近来当我面对陆老板开始变得心虚,惶惶不安,感到不踏实。尽管我和霍思庄的身份被曝光的第一时间,他亲自带了保镖过来维护我,上车后也如从前替我按摩头部减轻我的压力,我总觉得这些都是短暂的,维持不了太久。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我的经济,我的身份垮了一大半。我们婚姻的这座堡垒相继变为危房建筑。
我成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被大做文章,连林畹徽都名节不保,被推出来鞭尸。霍锦君说得对,我充其量只是个单薄的继女。唯一的优势就是原配的女儿。于是我利用这点站住脚跟,旧事重提在新闻上反击她们母女小三转正,甚至将林畹徽和锦欣的车祸提出来,把矛头直指向她们。
我在外头精疲力尽,回来还得想方设法稳住陆老板,不仅与他甜言蜜语,还热情服侍他的衣食住行。而陆老板善解人意又反过来照顾我,我以为他只是因为曾经经历过,所以不想落井下石,表面才待我如初。我对我们泡沫联姻的不安,直到周家的一次邀请才彻底踏实下来。
周家是派了一辆专车过来邀请我的,出面的人不是周策,而是海爷的左右手管家,他资质年纪都比我大很多,对我却很尊敬。陆老板那时也没有怠慢对方,还放心地让我独自去一趟。
上车休息片刻,我看着手上光滑冰冷的血镯,隐约有了某种预感。
周家的宅子是中西合璧的老建筑,一幢很有风味的旧宅,里面的一花一草皆是精心摆布过的。我走马观花,没有太多心情去欣赏,即使它确实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