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沉声让我不要再放肆了,他从没有这个意思,陆盛洲自然是比那个混账好,没有可比性。他当着我的面不断朝梁爱琴发难痛斥,梁爱琴整个人战战栗栗,也装模作样地哭,“冤枉啊!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我疼西婉还来不及呢!那臭小子就是拿着我当挡箭牌胡作非为害苦了我们母女,他这些年也没少打着我的招牌干混账事儿!他不也连老爷的名声都狐假虎威用上了吗?我……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我这就回梁家去!”
老爷子心烦意乱中气十足地喝骂,不摆平她家的烂事,她也不用回来了!
梁爱琴手忙脚乱一走,这出戏也唱不下去了。
清净了下来,老爷子难得柔声细语地唤我回自己房间,把自己捣腾干净,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再回陆老板那里,他给我留的房间每天都叫人打扫着,就怕我回来住不满意,什么都是备好的。
我留了一句怕梁家的亲戚上门来,呆一刻心里也害怕呆不安稳。不给老爷子目前慈父形象的脸面,便携着陈文汉迅速回了金盏苑。
晚上不管在哪处,我还是有些不安稳,辗转反侧之时,陆老板轻轻从身后拥上了我。他没有一点儿动手动脚,也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静静陪着,温暖轻拍我的后背无声哄我入睡。
他单单纯纯拥抱了我一夜,手臂也搁在我脖子底下不动。
第二日恰好是星期六,我休息足睡了一个懒觉起来,陆老板自然已经不在身侧。我出来接水喝时撞到了从书房出来的刘秘书,互相打了一个招呼后擦肩而过,但他驻足片刻又从门口返过来似乎有话要与我说。
刘秘书一只手提着公文包,一只手摸了摸头,犹犹豫豫说道:“霍小姐,其实老板这次真的是为了您,他通过明信片地址找到罗德先生后,主要是为谈你的事。论理我不该冒昧多嘴说什么的,老板也让我别画蛇添足为他解释什么,可是我觉得自己还是得说两句话,您就不要与老板离心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为谁这样操心奔波过了。”
一提起此事我冷淡了些,嗯一声表示知道了。对于刘秘书的话不太相信,他是哪一方的人自然帮着哪一方说话,生意人哪有纯粹为女人的,有价值了才更愿意哄着,连下属都是一个德行。
陆老板顺藤摸瓜调查了罗德,哪会放着一块大肥肉不要只好心帮助我,他生意确实也是做成了。
提起此事我仍旧心闷,早餐也没胃口吃,拾掇整洁后打算去医院探望许世文,招呼都没和陆老板打一声,便安安静静出门了。即使他昨夜浅浅阖眼陪了我一整晚,几乎没怎么睡,断断续续醒着都在安抚做噩梦的我。
我眼下稍一不痛快了,还是不太领情。
风险
我来医院看到了很不想看见的人,没成想霍锦君也来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