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五带着大夫紧紧地尾随过来,他端着药箱急匆匆地行了个礼,然后凑上来看着崔和头上的伤口,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朱长赐坐在床边按着崔和不时想要摸上脑袋的手,抬眸睨了大夫一眼。
“.......”
大夫冷汗涔涔地先是将崔和头上受伤的那块地方附近的头发给剪落,然后才取出酒精,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半晌没动。
“涂上酒精会有很强的刺激性,疼痛感也会很强烈,您......”
崔和:“没事,我受得住,你来吧。”
话是豪爽地放下了,可是真当那酒精落下来的时候,那剧烈的火烧般的疼痛还是让她紧紧蹙着眉毛,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
等到煎熬的换药终于好了以后,房间内归于安静。
“相爷,王序擅私其职,致害无辜,已派人捉拿回来,属下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觉五半跪下抱拳冷声道。
朱长赐没有说话,他脸色难看地微微弯了弯腰,看着似乎在尽力隐忍着什么,手置于身后的一只手攥得紧紧的,用力到骨节发白。
“相爷,您的身体.......”
“都下去。”他淡淡道。
“是。”觉五对着旁边的几人挥挥手,带着他们退了出去,还顺便带上了门。
“......”
房间内顿时安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崔和脑袋一块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她躺在床上仰着脑袋看着他,见他低眉瞧了她一会儿后,便要似乎要起身对样子,她伸出拉住了他的衣角。
“我......”
“崔三颂,你闭嘴。”朱长赐压抑着闭了闭眼,沉声道。
崔和听话地闭上嘴巴,手却依然固执地抓着他,朝她的方向一用力,就将他拉回到床边。
他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朱长赐就这么顺着她的力道半躺在床上,沉默看着她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上。
崔和压着他,见他没有制止她的动作,她更加大胆地用一只手钳着他的肩膀,然后俯身凑到他的颈窝出仔细嗅了嗅。
他微不可见地蹙眉,刚抬起手,就感到崔和毫不客气地将一只猪蹄伸进他胸前的衣襟内。
朱长赐一僵,手上猛得发力,他还没拉出那只手,她就自己拿了出来,只是还顺走了一样东西。
崔和瞧着手上的熟悉的小福袋,她一拆,果然看到了里面的签条。
“.......”
“那天,那个人是你。”她用陈述的语气肯定地说出。
她就说,兹旭怎么会对她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