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依旧是支支吾吾,但抓住浣纱的手一刻也没有放松:“浣纱,答应我,别出去好吗,最多七天,七天后我一定给你解释。”
见赵青山说的真情实意,浣纱再一次退步了,但她终究还是担心:“不出门的话,我们吃什么?你到底遇见什么事情了?”
赵青山思量再三,也退了一步:“那……那每日日出前,你外出摘菜可好?”
浣纱不由得在心中一阵苦笑,本以为官人回来了,自己身上的担子能轻一点,结果就连摘菜这样的小事,赵青山都不想去。
浣纱点点头:“好。”
赵青山忧心忡忡的看着她:“一定要是日出前啊,如果……如果日出后你再回来的话,就不用回来了。”
浣纱诧异:“什么?”
赵青山这次坚定了许多:“如果你日出后回来,便不必再回来见我了!”
说罢一甩袖子走进了里屋,留浣纱一个人在原地愣神,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面前的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官人吗?为何突然心性大变?
虽心有怀疑,但浣纱向来都是以赵青山为主的,没多说什么,就这样过了三天。
浣纱越发觉得赵青山不对劲了,首当其中的一点,便是他从回来到现在,都没看过孩子一眼,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孩子也一样,只要赵青山一凑近就开始放声大哭,哄很久才能入睡。
除此之外,趁着浣纱出门的功夫,赵青山把自己从前的书籍全部烧掉了,之前他明明还说就算考不上功名,这书还可以留给儿子的。
当然,最匪夷所思的是,赵青山身上还是很冷,不管浣纱是用棉被捂还是用体温拥抱他,都没用,好像自从回来之后,赵青山就失去了自己的体温。
第五天,浣纱像往常一样出门,刚摘完菜准备回家的时候,被一个人拦住了,那人整个人包裹在巨大的黑斗篷里,看不清面容,开口说话的时候倒是女子嗓音,她说:“你现在还有心思做这些?”
浣纱看到这人,没来由的一阵反感:“你是谁?”
那人看了看四下无人,摘下斗篷,是一张面容姣好的女子脸庞:“我是当朝六王爷的女儿,齐月郡主。”
浣纱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王侯将相,从心里便有些打怵,她往后退了两步:“你是郡主?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找我坐什么?”
齐月郡主轻轻一笑:“看来你还不了解情况。”
浣纱还是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穿着古怪的人竟是郡主,也想想不出她到底为何来找自己,只是眼看太阳就要升起了,她心里着急:“我赶着回家,你……你若真是郡主……便去找我们官老爷吧,我什么都做不了。”
说罢急匆匆准备回去,半步还没走出去就被齐月郡主拉住了:“浣纱,我认识你,你知不知道,赵青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