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教你,你能把你手中的剑给我吗?」
「不行。」
他笑看着她,抬起手臂,让那缠绕在其上的黑剑浮现手臂,给她看。
「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这把凤凰护臂剑已认我为主,除非我死,是不可能换主人的。」
她压着想要妥协的冲动,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天书上移开,看着他说。
「那镇魔珠?」
「那也不行。」他曲起一膝,把手肘搁了上去,再次拿来撑着自个儿的脑袋,微笑再道:「妳该知道,那不是谁都可以用的。」
她没办法不去注意,他肩头上多了一道齿痕。
那是被她咬出来的。
昨夜的激情,蓦然浮现脑海,教她气微窒。
阿澪飞快挪移开视线,让自己看着一旁的书架,冷声说:「闇之书是魔人之书,能从中习得黑暗之术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我哪天哪日真拿来拘谁,那人也是罪有应得。」
「可妳懂得黑暗之术,我也懂得,不是吗?」他的眼,溜过她雪白的裸足,她尚未将腰带完全系上,他可以看见那轻薄的衣衫之下,她柔嫩的双腿,那美好的景象,让他扬起嘴角,却仍不忘一心二用的说:「再说了,妳怎知,那人不是如妳一般,都是情非得已?」
她闻言,心又紧,只能改口再问。
「那你可以给我什么?」
这话,教他抬眼。
她仍侧身看着那书架,没瞧着他。
可即便她一脸冷若冰霜,他仍能瞧见,她悄悄将手紧握成拳,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妳若教我习得当年从先代巫女学会的巫文字,我就将所有我自小习得,能防身避祸的符文法阵,全都教给妳。」
她一怔,终于回身看了他。
他凝望着她,微笑再道。
「我知妳也懂得不少,但这么多年下来,妳想来也早该知道,妳所学的那一路,和我所习得的步数不同。这天下很大,妳我所学所知皆有不同,不同的地区,妖魔也各有各的不同,唯一的共通点,是无论是哪儿的人或妖,都想要得到妳的血。」
这话,教她脸微白。
他见了,心微紧,可仍是开口继续道。
「这些年,我一直透过关系在追查妳身上的血咒,可就我所知,千年以来,除了妳和一位妖怪之王夜影,没有其他人或妖,真的曾透过闇之书转化之后,还能保有完整意识。」
「我没有被转化。」这话,忍不住脱口。
他听了,点头改口:「妳是被下了咒,不死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