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马上毕业了,我忍。
——
薄初提前离校实习的事情就这么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敲定了。
要说最难以接受的,并不是她那些追求者,反而是胡娇娇。
好不容易拾起自信准备在本学期和薄初在成绩上一较高下的胡娇娇在上课时没见到薄初的身影时,还在心底嘲讽薄初终于装不下去了。
但见曲瑛她们还照常上课,说说笑笑没有半分不对时,终于忍不住去追问薄初的下落。
然后曲瑛就语气非常自然的告诉了她薄初提前离校实习,一直持续到明年领毕业证的时候。
只要明年的答辩做好,薄初依旧是优秀毕业生,对成绩和学分没有任何影响。
胡娇娇差点绷不住清纯校花人设骂脏话。
真的是,好大一惊喜。
在她卯足了劲儿准备打压人的时候,人拍拍屁股走了。
其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不过薄初对这些是完全不感兴趣的。
…
入秋的江城已经初显寒冷,伴随着枯黄的树叶从枝头飘落,来往行人换掉了单薄的夏装,转而穿上长袖长裤。
而薄初还顽强的穿着短裙和T恤。
夜风冷冷的袭来,薄初站在路边打了个喷嚏。
深更半夜,窈窕少女,怎么看都容易引来穷凶极恶的歹人。
拒绝了不知道多少个出租车司机后,薄初看着远方慢慢驶来的黑色迈巴赫,心虚的把口罩往上拉拉。
温予宁把车停在她旁边,摇下车窗。
不待薄初出声装可怜,他就先发制人。
“这么能耐?怎么跟我打电话?”他打量了下薄初的装扮,险些气的踩油门离开。
“我…阿嚏,”刚开口说话,她就打了个喷嚏,“我没想到火车晚点。”
她原本计划是六点多到江城,收拾完不耽误去逛逛街。
结果火车晚点,导致她下火车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瑟瑟的秋风冷冷的吹,她穿着单薄的夏装被吹得脑子有点懵逼。
女孩纤瘦的身体似乎有些发抖,委屈巴巴的坐在行李箱上,就那么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温予宁骂了声自己没原则,只能下车,把人抱进车里,狠狠的吻了一通。
车内光线昏暗,他的面部轮廓明暗交错,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深沉欲色。
薄初捂着刺痛的嘴唇后退,眼神警惕。
“你别乱来,我现在只想睡觉。”
“嗤,”温予宁抚摸她的头,嗓音温柔,却诡异的令她感觉到刺骨的寒意,“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薄初缩在座位上,眼巴巴的说,“那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刚才被他捏过的下巴也有点疼,不过她不敢说。
温予宁发动车子,抽空瞥了眼畏畏缩缩的薄初,意有所指,“演技不错。”
至少在火车上打电话成功把他骗了过去。
薄初揉揉坐的酸疼的腰,讪讪道,“我腰疼。”
温予宁语气冷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