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看着便好,”温予宁语调轻缓,不疾不徐,“对她好,是本能。”
“婚约怎么解释,”薄奕哼哼两声,却还是不依不饶,“和程家的?”
“没有这回事,”温予宁低头抿了口茶,很是平静,“我父亲那边的空口白话,不作数。”
“但总归是流传开了,我不想我妹妹成为笑柄。”
关于薄初时,薄奕绝对寸步不让。
温予宁点头,“自然,我们以后不会有家庭矛盾。”
薄奕,“……”凑表脸,狗男人!
他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薄擎,“爸,你不准备说两句?”
等三人的视线都看过来,薄擎才施施然的开口,言简意赅,“顺其自然,细水长流。”
只知道撸袖子揍妹夫的薄奕,“?”
书香世家出身,从小饱读诗书的温予宁倒是理解的透彻。
他言辞间难掩郑重,“她是我倾尽所有想护在身后的人。”
也是他倾尽所有想得到的人。
——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脚。
睡姿豪放的女孩试图遮挡刺眼的阳光,而后抱着被子翻身。
“砰—”
砸到硬邦邦地板上时,薄初还是懵逼的。
额头有点疼。
她茫然四顾,抬手挠挠自己炸毛的头发。
背也有点疼。
薄初伸手在腰后摸索,最后捞出了一个椭圆形的小东西。
“……”
某些记忆不断复苏。
她有些想要当场去世。
在她正面对着床追悔莫及的时候,卧室的门陡然打开。
温予宁含笑的白净容颜出现在她视野中。
“你…你没走啊?”她磕磕巴巴的说着,从地上爬起来。
白皙的额头处很明显的红色。
温予宁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走过来,“你睡觉不是很老实吗?”
薄初手脚并用的躲开他的手,蹭蹭的回到床上,左顾右而言他,“偶尔,可能是昨晚睡得不舒服。”
“蜂蜜|水,喝掉,”温予宁语气淡淡的,面对头发乱如鸡窝,妆容花掉的薄初内心毫无波动。
“我昨晚…”
她才开了个头,就被温予宁抬手打断。
他笑吟吟的俯身,将自己戴了戒指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