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半工半读,只要晚上没事,就会到大街上做兼职。
比如发传单,卖小饰品之类的。
在做兼职的空隙中,她有时会走神的抬头望向周围的小区高楼,那些高楼里的房子都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在夜空的笼罩下看起来是那么安逸温暖。
千万盏灯光明灭的灯光,却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
就是这样巨大的孤独冷寂,支撑着二十出头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拼搏。
但梦想有时候又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她现在三十五岁了,手里房产存款是普通人几辈子加起来都难以超越的。
可每天下班后回到住处,一个人孤零零的,那种孤独感居然只增不减。
“到了。”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祖金回过神来,连忙把安全带给解开了。
她抬头向前看去,严霖正巧也回头朝她看过来。
两人视线在昏暗的车子里交汇在一起,男人清冽的眉目竟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听她这么说,严霖竟也没有拒绝。
他点了下头,声音低沉:“好的,有时间的话。”
真是个寡言少语的男人。
第二天,祖金双眸下的阴影连遮瑕膏都没能掩盖住。
夏彤坐在副驾驶上,扭身往后表情夸张的看着她:“不是吧?你们昨晚就......”
祖金乍一听居然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夏彤咽了下口水,这才想起来司机还在旁边,她咳嗽了一声,不得不先忍耐了下来。
等到了集团坐电梯一上去,夏彤终于憋不住了。
“昨晚我可什么都看到了,你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祖金抱着胳膊倚在电梯墙上,神情自若:“怎么,你想敲诈啊?”
“对,给我五百万,否则今天就曝光你!”
祖金叹口气,无奈地耸肩笑了下:“啥也没发生,你就别瞎激动了!”
夏彤激动地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那昨晚那个男人是谁,我还以为你突然性情大变,对男色产生兴趣了呢。”
电梯门开了,祖金拍了下她的肩膀,抬腿走了出去。
“你这点倒是说对了,我的确是有了近男色的兴趣,而且只要追求成功,我还会争取在年底之前和他领证结婚,然后明年抱上一胎。”
夏彤踉跄了一下:“额滴嫩个娘呀,额不是在做梦吧?”
顶层员工们来来往往,见祖金来了便脚步看起来愈发匆忙了。
祖金边走边脱西装外套:“你没在做梦,夏秘书,你知道吗......”
说着,两人进了总裁办公室里。
等关上门,祖金才接着说了下半句:“其实从我见他到的第一眼起,我就想好以后我和他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了。”
夏彤打了个哆嗦,终于受不了了:“咦,你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