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制服穿在他身上格外地合适，他伸手摘下一朵花，轻轻放入陈暮染的手里。

“我知道，师父总想着对我好，可有时候这种好，让我有种师父不需要我的感觉。”

宁朝勋的语气是难得的郑重，“我会觉得你随时可以从这段感情里抽身而去，只留下我。”

“徒弟……”陈暮染感受到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她总觉得不安的只有自己，害怕的只有自己，却没想到自己的恋人同样有这样的情绪。

宁朝勋看陈暮染不知所措的模样，说道：“所以不要回避我的付出，好吗？”

太贵重了。

我不值得。

无数话语卡在喉咙间，都被陈暮染强行咽了回去。

她的眼眶微热，抽了抽鼻子，说道：“你突然说这种话，我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宁朝勋说道，“你只要接受就好了。”

“我……接受。”

陈暮染原本犹豫的心态逐渐坚定起来，她不能再任由自己那糟糕的付出癖好继续下去了。

特别是看到宁朝勋满足的笑容后，她内心更是突然开阔了不少。

他们之间并非等价交易，他们是在恋爱。

看着宁朝勋的笑容，陈暮染傻乐了一会。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习惯性地纠结了一下。

“徒弟，但那个守护契约太过了吧吗，万一有人想通过伤害我来伤害你该怎么办？”

宁朝勋微笑着说道：“其实还有其他契约，我只是害怕师父不愿意接受。”

每次他露出这种无辜的微笑时，陈暮染都有不好的预感，“什么契约？”

宁朝勋靠近她，蓝眸如宇宙般深邃，“生命契约，我们将共享彼此的生命，到死为止，这是龙族的婚契。”

陈暮染：“……”

这个比守护契约更符合她的性格，但如果接受了的话，岂不是变相接受了求婚了吗？

看着一脸笑意的宁朝勋，她毫不意外对方的故意。

宁朝勋：“师父不用急。”

陈暮染松了口气。

宁朝勋：“反正迟早要答应的。”

“咳咳咳！”陈暮染差点没呛到自己。

宁朝勋微笑：“师父，会的吧。”

陈暮染发誓，她如果回答不会的话，眼前乖巧的徒弟会瞬间化身恶龙。

她只能捂着脸，小小“嗯”了一声。

导致她没看到高大男人孩子般的得逞笑容。

*

天网通讯。

何舒：“靠，你们居然奔现了，我都不知道！！！”

陈暮染：“我不知道我会奔现啊！”

陈暮染：“我也没想到他是宁家少主。”

何舒：“啧啧啧，宁家少主不是隔壁帝国皇家学院的高岭之花吗？传闻中对任何人都不关心，居然是你那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