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陈暮染被呛到了。

冲灵上人她也见过，一个典型仙气飘飘的术士，完全想不出来会对一个六岁小孩说这种话。

江尽歌嗤笑道：“因为天梯断了，需要一个最强的修行者来修补它，才能实现我爹的大道。”

陈暮染明白了，怪不到门主要叛出玄天宗，换她遇到这种亲爹也得跑啊。

江尽歌叹了口气，“至于任无那个战斗狂，我当年还真心实意地喜欢过他，后来发现这货脑子里就写着怎么得到天下第一。”

“你知道吗，他曾经在输给我一次后，不吃不喝发疯式修炼，直到悟出新的一招打败我。”

陈暮染感慨道：“怪不得都说无情道是最强的道。”

据论坛说，无情道不但强，还是长生不老最近的捷径。

“门主怎么不修无情道？”

江尽歌耸了耸肩，说道：“比起长生不老，无欲无求，我宁可朝生暮死，也要体验七情六欲。”

在那一刹那，陈暮染想起了自己的病。

她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

其实她也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得了宇宙病，只知道没有多大的外界刺激，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件，就是突然地失去了对幸福的感知。

作为抚育所的小孩，她曾经很容易幸福，第一次拿到满分，第一次喝到甜滋滋的饮料，第一次玩全息游戏，第一次吃到自然食物。

幸福仿佛无所不在，只要轻轻一伸手就能抓住。

直到某一天，她突然发现，吃自然食物时味同嚼蜡，游戏里的奖励不再令人激动，学业上的成果只是他人过耳的称赞。

她才发现，自己生病了。

当朝握住她的手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冷。

“师父，我在这里。”

陈暮染一瞬间，就安心了下来。

她听见朝说道：“长生和七情六欲为什么不能同时追求？因为人类的意志太孱弱了吗？”

江尽歌：“因为他们脑子不好用吧。”

陈暮染合理怀疑门主在同时内涵亲爹和前婚约对象。

见江尽歌喝酒喝得多，陈暮染下意识就上供了一堆酒。

江尽歌眼睛一亮，“哎哟小暮，你酒挺多的啊。”

陈暮染：“给我徒弟做果脯时随带做的果酒。”

江尽歌：“可恶，你这样是会被扣门派贡献！”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来来来，不就是奇遇吗？我把契物给你，把酒给我。”

陈暮染上供了一堆酒后，就拿到了契物，那是一对龙凤玉佩，但看起来普普通通，就是凡物。

江尽歌：“你要还给我那神经病老爹的话，得去冥河。”

陈暮染：“咦？”

江尽歌：“我娘在那里。”

说完之后，剧情就结束了，内室关闭，陈暮染和朝出现在了万剑门大厅里。

“冥河……”

陈暮染拿着龙凤玉佩懵逼了，“没有这个地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