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和华胥的端庄圣洁不同,虽然带着稚气,却已然如丝如媚,双眼如同阴河之水流荡,鼻子小巧而坚挺,双唇微启鲜红如血,五官柔和,看上去好像和师月落有点像。
她与白水交颈相缠,侧脸相贴,脸上肌肤白皙娇滑,与白水的好皮肤不差分毫。
白水脸色依旧沉静,似乎无悲无喜,可那女子原本勾着白水脖子的手,从后颈衣口探入,慢慢朝着他后背伸去。
他后背是建木根须,从涌现后,连我都没有碰过,白水似乎很避讳,那女子两条胳膊却如同灵蛇一般在他后背转动。
他们交缠在一块的阴河水中有什么闪动,好像白花花的东西交缠在了一块。
心好像被什么穿透,我紧皱着眉,却又不知道该不该看下去,那女子我从未见过,以白水的谨慎不可能将不相干的女人带入阴河,而且看着那女子时,我似乎有着一股似曾相识的错觉。
我不想误会,好像所有的误会,都是因为看戏未看全,听话未听完,我想坚持看完,至少得看到白水和那女子交缠在水里的下半身吧。
“神蛇血脉还是纯净最好,你们既然结合成一体,才能产下真正的神蛇啊。”一边的华胥修长的双腿轻轻一摆,化成一条七彩蛇尾,轻声道:“娲祖当年创下神蛇,肯定是希望你们和人类一样繁殖发展的。”
神蛇血脉的纯净?
我猛的想起当初螣蛇说过,神蛇一脉向来都是族内通婚,所以当只有白水一条公蛇之时,她就默认与白水之间有了婚约。
现在螣蛇身死,难不成那个女子是白水才复活的神蛇,所以白水才一直没有推开她?
但这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
白水依旧不言不语,虽然没有主动,可也没推开那个女子。
“阿哥……”那个女子猛的昂头,与白水额头相抵,鼻子交错,鲜红的唇轻启,似乎只要她轻轻一凑,就能与白水双唇相接。
阿哥!
我心中猛的一痛,再无半点伤疤的左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好像当初断腕之时一般。
不是说白思不可能成年了吗?不是说复活神蛇的吗?
怎么成了这样?
阴河下面两具交缠的白色身影,相抵的额头,和白水与我亲昵时一模一样,蛇族似乎就是这样表达亲热的。
河光闪动,蛇骨石的光线好像比以往都刺眼了一些,刺得我眼睛生痛。
还没有等我想清楚,几次念着纪墨池留给我的咒语,错了又错,心里又慌又乱,怎么都念不对。
实在等不下去了,我再次拘出纪墨池,她只是瞄了一眼下面的情况,眼带惊色,带着我急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