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臣达的眼镜歪歪咧咧地挂在脸上,他狭长的眼睛眯起,语气轻佻:“小落,这可是你自己扑上来的,不会是想欲擒故纵吧。”
杜落晨不想辩,撑起身子。
沈臣达的手没有停止,继续往相框伸去。
她紧张手又压着相框,又回到了刚刚那个尴尬的姿势。
柔软贴着他的侧脸。
杜落晨的手盖着相框,力气敌不过,更加用力了些,手越往前,那柔软压得越重些。
里外都是羞人的事。
相框已经挪到了桌角边,沈臣达的指尖勾着木制相框边。
不好。
杜落晨本来力气就不敌沈臣达,更何况沈臣达用巧劲。
她的身子更往前倾些,手缓缓地附上沈臣达的手,柔柔地抚摸,渐渐十指相扣。
沈臣达察觉到她的手要是再往前一点,杜落晨的头就要撞上了书桌桌角,就不好继续玩闹。
一个翻身,杜落晨被压回到了原位,身上是一个重物。
炙热的手缓缓撩拨裙摆:“小落,地方比平常小一点,会有点贴,你稍微忍着点。”
“会被听见。”
他缓缓顶了顶:“我锁门了。”
她的手捂住嘴,捂住了声响。
“小落,把手松开,我帮你。”
她放下了手,一只大手裹住她的嘴。
她皱起眉,眼中有水雾迷离,滑落几滴泪,喊叫声被那只大手吞噬,止不住地仰起脖颈,攥紧被单。
歇息下来,她的劝导声都带着喘息:“稍微,过个瘾,就可以了,我家这床,挺老的,别弄坏了。”
沈臣达抽了张纸巾:“小落,我帮你擦。”
“我自己来。”
“听话。”他的声音很温和,手背轻碰她的膝盖。
沈臣达缓俯下身。
纸巾轻柔,轻微温热的吐息混着凉凉的风。她觉得沈臣达的视线有穿透力,直勾勾的,眼镜挡不住,让她特别不好意思。
目光往下一瞥,看见他勾着唇角,眼镜镜面中倒映一点红,涨红了脸,不由拢了下腿。
他的手压着膝盖,温声:“小落,还没好,别急。”
杜落晨抿着唇,呼吸渐渐紧张急促起来。
沈臣达的动作一顿,按着膝盖的手却没松开:“小落,一会再擦好不好?”
“嗯?为什么?”
“不过瘾。”
她拢了拢腿,却被他的手掌压着膝盖,等着回答,直到她犹豫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