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会意不多说，继续喝酒。

猴子喝得酒量有点大，意识分辨丧失，以为是纯夸杜落晨，不夸沈臣达，惹老板不高兴了。

猴子又开始夸沈臣达，夸得天花乱坠，打了个酒嗝，酒也上脸了，满脸通红道：“我们老板可深情了，老板娘欲意跳楼后，他的工作停了一个月，去看了……”

沈臣达厉声训斥：“猴子！”

刘哥拽着猴子，猴子被劲一带，摔坐在椅子上，后半截话断了。

酒桌上一茬安静得很。

杜落晨调动气氛，转移话题，喝酒吃菜。不让气氛尴尬是多年当主持人的习惯。

等到气氛又热热闹闹起来，她端着斟满饮料的被子贴着嘴边，才陷入了思考，猴子后半截话是什么，沈臣达听了一个月工作，去干嘛？

沈臣达拿着雪碧往她贴着唇的杯子中倒去，这才把她的思绪拉回，端着被子接饮料。

他倒过饮料后，温声劝道：“小落，别瞎想，猴子都是瞎说的。”

一件明了而又不明白的事件，被沈臣达掩藏，只有杜落晨和摄影机不能知道的事情。

昏黄的灯光下，推杯换盏，酒杯碰撞，红酒混着白酒，透明和鲜红的碰撞，浓烈的色彩晃了眼，气泡还在炸。

眼前混沌旋转，沈臣达的声音还在耳边，惺忪的睡意，声音低哑沉闷不停地重复一句梦话：“小落，别走。”

“小落，别走……”

沈臣达的手在杜落晨眼前晃荡。

“小落。”

“小落！”

她回神，在昏黄的灯光下对上沈臣达疑惑的眼，他眼眶深邃，浅棕色的瞳孔透彻。

她脱口而出一句：“我没走。”

聚会嘈杂的声音，大家嘻嘻闹闹，那一句轻言散在人声中。

沈臣达扯着嗓子凑近：“你说什么？”

杜落晨眼前的清晰起来，扯着嗓子回应：“没。”

聚餐气氛很愉快，却多了一位满藏心事的人。

——

杜落晨的聚餐就是《混乱作战》的复工餐，都是老朋友，大家在一起都很熟悉。

菜还没上，大家就热热闹闹聊起来了。

上菜时，她告知了声，就去了洗手间。

杜落晨擦拭手上的水珠，出来时看见了谢棋在门口等候，她嬉笑说了声：“好巧。”

谢棋视线从手机中抬起：“我在等你，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她顿时想起了薯片台长廊上，那一声她嘱托谢棋叫出口的“小落”。

她耻笑往事的荒谬。

他们一路走一路聊着：“落晨，你能叫雪朝加一下我吗？”

……她不是在追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