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落晨:……师傅被雪朝“巨星”同化了。
丁雪朝假装悲伤叹了口气:“巨星总是有许多身不由己。”
杜落晨看着车后许多的追车,咬了咬牙:“没甩开不要紧,当务之急是听演唱会。”
她提前付了钱,一到地方,就一瘸一拐地冲出去。
已经十点了,检票过去半个小时不让入场。
两人磨着嘴皮子劝说。
保安拦着两人,看见这两人身后跟着一堆扛机器的人涌上来,一时看愣了。
丁雪朝将两张门票塞到保安口袋拍了拍,连忙拉上瘸腿的杜落晨,弯腰绕开阻隔线,往里头跑。
她跑着,还不忘大喊:“门票我放你口袋了。”
——
杜落晨忍着脚踝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跟着丁雪朝跑起来,浇了盆冷水:“没门票,我们怎么找座位?”
丁雪朝不管不顾地回道:“管他呢,进去再说。”
两人携手冲进片场,场下一片安静,安静地聆听着。
舞台上的七彩灯光涌动流转,观众席中昏黑一片。
两人猫着腰,凭借着手机微弱的光,随意找了个不打扰人的楼梯角坐下。
有几个记者媒体不知是通过什么渠道,也顺利进入了演唱会,在观众席人群中寻找杜落晨的身影。
杜落晨将身子弯得更低了些,几首歌下来,都是藏着脸的状态。
突然,身后有手轻巧拍打了几下。
场下更加的轰动喧吵了,大家都喊叫着,哑着嗓子嘶吼着。
丁雪朝凑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一时喧闹听不清。
不过,逐渐被观众众人齐声喊着:“沈臣达!沈臣达……”
声音重叠,渐渐抬头,目光回到了那个光下少年。
他一声黑色燕尾服,款款而来,举手投足都是温柔。
灯光凝聚,台上少年的视线也聚焦,在台下的一个位置上。
沈臣达,他在找我?
——
音乐渐起。
杜落晨看着台上人指尖轻巧地弹奏着钢琴,倾注了他所有的情感,慷慨激昂。
丁雪朝浅棕的瞳孔在灯光映照下泛起光彩,她在一片安静中轻声道:“小落,你还记得我哥头一次为你庆生时,也弹了钢琴吗?”
杜落晨眼中仿佛出现了,那天庆生时,沈臣达弹奏钢琴的背影:“我记得。”
“那是我头一次听我哥弹钢琴。后来啊,我听起我爸说,我才知道,那次也是我哥生母过世之后,第一次弹钢琴。”
一串电流横穿杜落晨的脑中。
我用钢琴庆贺你的降临,同样用钢琴尊重你的离开。
“小落,本来想直接上节目给你个惊喜的,结果还是忍不住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