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备?连哼一声都没有。
那些带着生活气息的小东西就涌入了这个房子,遍布四周。
好几次,杜落晨才洗了澡,头发还没擦,就得跑出来给沈臣达开门。
她已经习惯一个人安静呆在这房子中,门铃声响,一般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外卖,要么是沈臣达。
直到沈臣达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杜落晨愣了一下。
沈臣达笑容阳光:“不让我进去吗?”
杜落晨让出条道,这一项规定彻底销毁。
现在,门铃声响,是外卖,钥匙锁转,是沈臣达。
杜落晨调侃:“沈先生,预谋已久。”
——
杜落晨挣开了沈臣达的手,一段回忆被冲散。
更衣室昏暗暖黄的灯光照射,沈臣达的声影被拉得细长,延伸至墙面,张牙舞爪,与落晨瘦小的身影交叉重叠。
气氛怪异的尴尬和逃避,还是下意识把视线移开了。
她躲开沈臣达出更衣室的门,俯身打开了扫地机器人的开光,扫地机器人“嗡嗡”作响,启动工作。
她又转头看了一眼在更衣室中的沈臣达,里面没有窗户,四面墙都安放着柜子,他的身影在黑暗勾勒,微微弓着背颓然的模样,闷的压抑。
杜落晨轻吐一口气,舒缓跳动的心。
她走上前,抱着沈臣达宽厚的背,手缓缓往里头探索。
手被攥住,指腹轻柔地摩挲。
沈臣达转过身。
杜落晨抬眼看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垫脚,在唇间点了个吻:“轻点,你身上还有伤。”
沈臣达俯身落下一记吻。
杜落晨一米六的身高,体重不过百,抱起来很轻松,身材凹凸有致,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苗条的地方苗条。
沈臣达将她抱到床上,她这才把该说的话又继续:“我还没收拾完,今晚就要走,酒店也还没定。”
这事完全被动,和她背离,只有嘴上说着些事情,才能缓解心里的紧张,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样害羞被动。
沈臣达大手握着她的肩头:“小落,放松一点。”
这一句的吐息落在脸庞边上,更是紧张,更僵了。
沈臣达叹了口气,轻笑一声,手缓缓向下,被窝深处暗涌着劲。
杜落晨的眼睛眯起,眼前渐成一片朦胧的迷雾。
她的脸红得厉害,渐渐踹不上气。
沈臣达还停下,调侃红了脸的杜落晨:“小落,害怕吗?”
杜落晨责怪道:“快点。”
沈臣达微笑道:“好。”
杜落晨突然觉着自己那一句话,一语双关,没能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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