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逃避痛苦的方法是面对它。”沈璿冰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温润。
万欣语抬头看着他笑:“所以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沈璿冰没有回答他,而是坐到了她旁边,另起了一个话题:“篮球社缺一个副社长。”
万欣语脸色变了变,左手握住右手,低着头说:“你打算让一个中文系的人去当篮球社的副社长?”
沈璿冰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却没有问,只是“嗯”了一声。
“谢谢会长大人看得起。”万欣语看着他笑嘻嘻说:“可是我不想去。”
沈璿冰表情冷漠:“怕?”
万欣语摊开右手:“是啊,我怕,我怕见到他,怕看见他知道我不能打球的时候失望的眼神,也怕……”也怕再出现在他面前,我失去的就不只是不能再打篮球的右手。
“随你。”沈璿冰说:“我还在。”
万欣语抬头笑,伸手又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拜托,讲这种煽情的话时能不能有点表情?”
沈璿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说话。
万欣语挫败了,放下手说:“不要告诉他。”
“不好。”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还是有些放不下。”她笑着了一下,那笑容看来有些哀伤:“所以除了继续躲着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躲很久的。”她不是个会一直沉溺于悲伤和痛苦的人,那不适合她。
沈璿冰皱着眉,看了眼她的右手:“好。”
“我报了个速成的跆拳道班。”言外之意是你还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要去上课了。
“跆拳道?”沈璿冰问:“为什么?”
在高中时她就是学校一霸,忽然学跆拳道,这是要成为大学一霸吗?
万欣语微微一笑,嗲声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人家现在可是淑女哟~”
饶是沈璿冰淡定,也被她这做作的动作和话语给吓到了。
万欣语哈哈大笑,拍拍沈璿冰的肩膀说:“你欣姐还是你欣姐啊!走了。”然后背包往肩后一甩,一点也不淑女地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