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洁点头,朝她道:“袅袅,帮姐把窗开了。”随后点了根烟,拿了个烟灰缸搁腿上,碰碰他道:“小事儿,就蹭了点皮儿。
“姐,我不是有意的。”庄研哽咽。
“没事儿。”庄洁揽揽他肩,揉揉他脑袋,“妈也没什么事儿。”
庄研很自责,一句话也没接。
庄洁也没再说,让何袅袅拿了体温计过来,姊妹几个挨个测。
陈麦冬买了菜回来,喷着消毒水看她,庄洁摇摇头,说了句没事儿。他把菜拎厨房,喊庄研过去帮忙。
庄研应声过去摘菜,陈麦冬挽着袖口说:“昨晚上菜店老板感冒了,今凌晨他没有进菜,还都是昨天剩的。”
庄研默不作声地择菜。
庄洁应声,“他在群里说了。”
“他感冒挺严重的,他爸问我凌晨四五点有没有空,替他去高速口接菜。”陈麦冬说:“反正也没事儿,我就应了。”
“行。”庄洁笑他,“为人民服务嘛。”
陈麦冬看她一眼,随口问:“庄研要不要去?”
“去哪?”庄研抬头问。
“凌晨四五点去南集路口买菜。”陈麦冬说:“菜店老板重感冒,我们接替他几天。”
“好,我去。”庄研毫不犹豫地应下,然后又问:“镇里那些没微信的老人怎么在群里买菜?”
“左右邻居帮他们在群里买。”
“哦。”庄研点头。
“我们庄研是不是很心善?”庄洁问。
“比你心善。”陈麦冬点头,“你就是个洋葱头,没心。”
“去你的。”庄洁骂他。
陈麦冬勾过她脖子亲,庄洁推他,“你有病?”
陈麦冬看蹲地板上择菜的庄研,动口型,“我忘了。”
庄洁轻踹他。
陈麦冬朝她扔了个媚眼。
庄洁大笑。
何袅袅拿着手机过来,噘着嘴说:“我们班鲶鱼年前去他姥爷家玩,他说他姥爷家雪深的能从十楼跳下来,砸出一个人形大坑,然后他再从大坑里刨雪钻出来!”
……
“他姥爷家是哪的?”
“吉林的。”何袅袅说:“他就是在吹牛皮,十楼跳下来四仰八叉不摔死他,还再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