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庄洁羞耻心未泯。
陈麦冬贴着她耳朵哄她,“你说我也说,我陈麦冬只在庄洁身上发骚。”
“宝贝儿,我爱听。”
庄洁没法,贴着他耳朵轻声说。
“不行,我听不见。”
庄洁又说了一遍,陈麦冬望着她眼睛说:“我要你起誓。”随后自己举手起誓,“我陈麦冬只在庄洁身上发骚。”
庄洁不起誓。
陈麦冬有的法子折磨她,庄洁全面崩溃,“我起誓,我只在陈麦冬身上发骚。”
“谁在陈麦冬身上?”
“我,庄洁发誓。”
“是你心甘情愿的吗?”陈麦冬问。
“是我心甘情愿的。”
“宝贝儿真乖。”陈麦冬很满意。
庄洁事后收到陈麦冬发来的录音,想拎刀砍死他。陈麦冬回她:以后你回上海我就听,想你就听,恼你就听,白天听,夜里听。
庄洁又听了一遍,里面不止有自己的,还有陈麦冬的,他的话远比自己更骚,更浪,更让人面红心跳。
她合了手机,脚步轻快地下楼。寥涛在厨房蒸扣碗,把肉腌了,先炸后蒸。一共八大碗,碗碗不重样儿,能从初一吃到十五。
历年如此,庄洁光闻味儿就够了。
“妈你就不能整点新花样儿,咱家没人爱吃……”
“你整。”寥涛把案板让给她,上面堆满了切好准备炸的豆腐。
“扣碗挺好的,富贵吉祥,团团圆圆。”庄洁竖大拇指,“我的最爱。”
寥涛从蒸锅里端出两碗扣酥肉,让她给左右邻居送去。庄洁端上扣碗,喊上三鹅子出门。没几分钟鹅嚎狗吠地回来,三鹅子跟邻居狗打架了。
寥涛骂三鹅子,骂它霸道,跑人门里打架。庄研听见声音下来,抱着三鹅子回了楼上。
庄洁在厨房干转,掀开蒸笼看了又看。寥涛看她,“你转啥?”
“我看蒸得多,操心吃不完。”
“吃不完扔沟里。”寥涛没好气。
……
“这样吧。”庄洁说:“我给陈奶奶端过去两碗。”
寥涛懒得搭理她,挑了两碗最丰盛的,随手搁在案板上。庄洁找了个饭盒装好,拍寥涛马屁,“世上只有妈妈好。”
寥涛快嫌弃死她了。
庄洁骑着车准备出去,邻居也端了碗甜食过来,招呼道:“小洁要出去啊。”
“椿婶,我出去一趟。”她骑着电瓶车去了陈奶奶家。
奶奶正在炸带鱼,看见庄洁非要她吃一块。庄洁勉强吃了一块,同她聊了一会天。正聊着奶奶突兀地,且笑眯眯地说:“冬子晌午饭就回来了。”
……
“行。”庄洁点头。
“等他回来我就把扣碗给他蒸了。”陈奶奶又说:“我就说是小洁刻意端给他的。”
……
“奶奶我是端给您的。”庄洁不得不解释。
“去年你咋不端给我?”奶奶不容她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