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
“巧了,上个月也有人联系我,底薪能出到两万,也是普利。”
庄洁不服,“我凭什么比你少两千?”
王西夏笑出了声。
这时过来一个男人,递给她们几支烤好的肉串,简单说了两句就回去继续烤了。庄洁吃着烤串问:“你考虑普利么?”
王西夏摇头,“不考虑。”
“我也是。”
庄洁打量了眼那男人,朝她说:“挺贴心的。“那男人给她们的烤串上都垫了一层纸巾,还顺手给她们倒了柠檬水。
“还行吧。”王西夏说。
“他是干什么的?”
“他曾经是国旗手……”
“什么?”庄洁诧异,不禁又多打量了几眼,回头道:“原谅我村里人,生活里还没出现过这号人物,等会我能合个影……”
“不扯淡了,他弟弟曾经是国旗手,他就是普通的退役军人。”王西夏说。
说起这事,庄洁接了句,“昨天你堂哥去我摊上买烧鸡了,那谁、他媳妇是那个谁、那井盖。”太拗口了,她一时想不全名字。
“王宝甃?”
“对对,就她。你晚会把她微信推给我,我有事问她。”庄洁说。
“行。”
“对了,大队里约我们七号吃饭,为什么平白无故约吃饭?”庄洁啃着肉串问。
“不清楚,队里没约我,”王西夏淡淡地说:“我堂哥接着我就来民宿了,我没去过街上。”
庄洁点头,没再说话。王西夏和陈正东的事太惨烈,时隔一年,这是王西夏第一次回来。
俩人又聊了会别的,王西夏的相亲对像约她出去走走,她堂哥问她:“要不要同清河去转转?”
“行啊。”王西夏说完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玉兔灯笼,她堂嫂说:“去呀去呀,坡上的橘子红了,顺便摘俩回来。”
王西夏带着人出门,庄洁也告辞离开,她走了两步回头看,王西夏拎着个惨白的纸灯笼,随着男人缓缓地走。
白纸糊的灯笼不好,乍看像丧灯。
想到丧灯就想到了陈麦冬,不妨脚下一崴,人差点摔倒。人是没摔到,但她感觉残肢端有点刺痛。
她半年前才换的接受腔,试穿的时候很完美,但这两天总感觉不舒服,不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