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又冲沈溶月道:“沈小姐晚安。”
沈溶月挥挥手,算是道别。
*
褚寒深站在一楼的客房门前,问:“睡一楼还是二楼?”
一楼有两间,一间靠近泳池,一间挨着放映室。
沈溶月抬头看他:“你住哪儿?”
她进门前都观察过了。
这地儿安保做的不错,里里外外几道墙和门,但是一关上灯,里里外外黑极了,特别是临近泳池的那间,拉上百叶窗还好,若是不拉,好像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极其没有安全感。
褚寒深:“楼上。”
沈溶月飞快地答:“那我也要住楼上。”
说着就哒哒哒地往楼梯跑。
褚寒深轻笑了一声,拎着她的行李走上旋转楼梯。
楼上只有两间可以睡人的房间,就在相邻的位置,其中黑白简约色调的应该是他平时住的。
时钟指向十二点。
沈溶月累得金鸡独立一样站着,扶着门把没让他进来:“那……我先睡觉了。”
褚寒深扫了一眼她警惕的小模样,勾了勾唇:“嗯,晚安。”
*
将近一天的时间没好好洗澡了,沈溶月脱下衣服闻了闻,嫌弃地丢在洗手间外面的地板上。
她裹了条浴巾,一蹦一跳从行李箱拿出面膜和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像搬家似的一股脑全都搬到了浴室里,来来回回折腾。
洗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她身上还涂着润肤乳,没来得及冲完,浴室的灯突然熄了。
一片漆黑。
什么情况?
沈溶月呆愣地抱着手臂,有些无措地踟躇了几步,扶着淋浴门往外探了探。
她听到外面的门被轻扣了几声:“溶月,你睡了么?好像跳闸了。”
“我……我在洗澡……”沈溶月答得磕磕绊绊。
门外好像沉默了一下,半晌,问道:“要手电筒吗?”
沈溶月冷得打了个寒颤,坚强道:“不用,我很快洗完了。”
褚寒深:“好,你有事喊我。”
沈溶月重新开了莲蓬头,摸着黑洗。
她时不时看向窗口的位置,那里的窗帘乌沉沉地垂下来。外面的月光不十分亮,朦胧看不真切。
实在太安静了,没有车鸣声,没有说话声,连虫鸣声也不曾有。
忽然,窗帘上略过一道黑影,形状似大雁,却有一个圆润与翅膀不成比例的脑袋。
沈溶月喉间发紧。
她加快了清洗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