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就算了,其中一个漆面黑色木盒, 最顶上刻了一行簪花小楷:溶月轻启。

看形状好像是钢笔一类的东西。

沈溶月坐上车, 打开灯视线在众多礼物中间来回扫视:“我今天突然想拆, 要不你都帮我拿过来吧?”

缪雪把手里的往车厢上一塞,拍了拍手:“都在这里啦,后面还有。”

沈溶月点点头:“那你和他们去玩吧。”

缪雪站在车门外抬头看了看月亮:“不啦我准备回家和爸妈赏月。溶月姐中秋快乐。”

沈溶月弯唇做了个比心的动作。

房车空间宽敞, 两列竖排座椅中间放着一张长桌。

上面堆着一些贺卡和信件。

沈溶月给自己倒了杯水,像学生时期写作一样, 端端正正坐在桌前, 一封一封地开始拆。

粉丝们的手写信都做得很用心,有的画了插画,还有的贴了自制贴纸。

读着读着竟也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车门敲了敲。

沈溶月从信中抬起头。

她站起来从车窗往外看。

褚寒深穿着白色外套, 头发还是演出时的样子,发间撒了亮片, 在月光下忽闪忽闪朦胧又耀眼。

她打开车门,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褚寒深提起手里的盒子,指了指:“抹茶冰皮月饼, 吃吗?”

沈溶月侧身让他上来:“你吃饭了吗?”

据她所知,这种大型晚会一般会提前吃,但伙食都比较差。

像她这么挑剔的,都会选择工作完去吃夜宵。

褚寒深走上来,又把车门关上。他的头发几乎挨到了车顶, 空间瞬间感觉小了不少。

他把盒子放在桌上,淡声道:“我吃了一些,不太饿。”

她这里倒是有一些零食。

沈溶月从礼物堆里翻出几袋大礼包,拆开,全都倒在桌子上。

褚寒深长手长脚地坐在她那侧,扫了一眼,轻笑:“喂小孩?”

沈溶月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你不就是?”

褚寒深侧头看着她,语调懒洋洋的:“你好像对我有误解。”

说着,他的视线从沈溶月的眉眼徐徐往下滑,落在她饱满娇嫩的唇上,又移开。

沈溶月警惕地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褚寒深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沈溶月从消毒柜拿了个小银勺,剜了一小口月饼,含在嘴里细品了品:“这个味道怎么和慢食物语的这么像?”

慢食物语是一家开在境外的一家甜品店,每次沈溶月去旅游都会花半天的时间去他们家吃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