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希波克拉底和南丁格尔保证。”
任逸舟摘掉墨镜:“别惊动两位老人家的棺材板了。”
随着他的靠近,洛北棠眼睫毛不受控制地颤了几颤。
和上一次的横冲直撞完全不同,他只是轻微碰到她的双唇,洛北棠感觉就像齿间放入一块棉花糖,又软又甜。可怕的是,心脏也开始加速。
——这一定是多巴胺在传递亢奋和欢愉的信息,是和条件反射一样的下意识反应,无关任何粉红色泡沫。
洛北棠极力克制住吞咽的动作。她感觉过了很久,久到快要窒息,但其实这个吻没持续半分钟,任逸舟便退开。
她余光观察着任逸舟,他没什么变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接下来的时间内,车内的空气有些凝固。
任逸舟踩下油门,往回家的路上开去。
靠在副驾上,洛北棠等着心跳慢慢平复,但半天也没成功,索性玩手机。
博洋传媒离他们家不远,到了溪林别府后,她打了个哈欠,面色如常地进门。
“等等。”任逸舟叫住她,手心探过来,放在她的额头上,又试了试自己的体温,“你发烧了。”
“……啊?”
“刚刚就觉得你有点热。”
洛北棠听见他这话,别说额头了,脸也烧了起来:“你别瞎说。”
“不是发烧是什么?”
洛北棠正要反驳,想起自己不正常的反应也可能是真发烧了:“……你说得对,是发烧。”
任逸舟拿出手机:“我叫医生过来。”
洛北棠打断他:“疯了吗,我就是医生,你还叫医生?你把我的脸往哪放?”
她挥挥手,“我是个学医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
任逸舟看着她“士可杀不可辱”的倔强劲,收回手机:“那我先回公司了。”
“那个……”
任逸舟回头:“去医院?”
“不是,我是说,你别忘了给我拿签名。”
“……”他在背后挥挥手。
洛北棠把卧室门关上,立刻找出体温计一测——37.5度。
真的发烧了。
医院工作者,头疼脑热是家常便饭。
洛北棠身体健康,学生时代几乎没有感冒过,但在医院工作后,每次流感爆发季都会中招,只要不是高烧,她也就不放在心上。洗完澡后,喝了一大杯热水,躺床上就睡了。
任逸舟开车回公司。
坐在工位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来越慌,有个小钩子动不动就勾着他。
他给蔺姨打电话:“蔺姨,棠棠吃药了吗?”
蔺姨早就按他的吩咐,拿着药去了主别墅:“太太睡了呀。”
“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