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镜头还给我们阿然啊，路人甲滚呐！

……

然而无论弹幕区骂得多狠，林惊羽全都看不到。

真正上了舞台，林惊羽才发现原来舞台上的视角很模糊也很有限。

即便有着炫目的灯光，绝大多数情况下，看台下粉丝区仍旧是黑乎乎的一片。

但应援棒的光芒却也因此变得异常明显。

像是夜幕上挂着的一颗又一颗星子，少一颗都有很大不同。

所以，不要再说粉圈太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每一个位置都很重要。

二十四个机位全方位无死角地对准了林惊羽和霍司然。

林惊羽实在分辨不出该看哪一个镜头，索性哪里都不看，只专注在琵琶上。

随着音乐响起，霍司然不甚明显地冲林惊羽打了一个手势。

林惊羽纤细好看的指尖拨动琴弦，细细唱着吴侬软语。

嗓音绵延软糯，琵琶调子悠长，像一段光滑的丝绸，缓缓包裹住台下的粉丝，还来不及惊诧就酥了骨头。

谁也没想到林惊羽竟然还会唱苏州评弹，不仅没有拉胯，反而让人无比惊艳。

弹幕区短暂地沉默过后，变成了满屏的惊叹号。

——学霸果然是学霸，做什么都像买菜一样简单。

——呜呜呜姐姐唱得我骨头都酥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都爱听曲儿了。命都给你啊！

——截屏的手根本停不下来。

……

林惊羽的助唱只有两首歌的时间。

下台时甚至已经有霍司然的粉丝喊扯着嗓子喊：“林惊羽再来一首！”

气氛逐渐变得热烈。

林惊羽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声音俏皮：“嘘，我还要下去跟你们一起看演唱会呢。”

边说，林惊羽边把琵琶交给叶桃，披上一件长度及膝的外套后就往台下走。

霍司然在前排给她预留了位置，据说视野绝佳。

一路上，林惊羽都在和孜然们交流，没有任何地不耐烦或者 * 敷衍。

“你也是孜然吗？！”

“算是？我真的很喜欢《默然》。霍司然的声线太独特了。”

林惊羽的声音不算大，但因为霍司然就站在舞台边沿，所以听得清清楚楚，表情显出一丝雀跃。

见状，孜然们望向林惊羽的眼神多了亲切和友善，自发地空出一条小路让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林惊羽就这样坐在粉丝中间和她们一起看完了整场演唱会。

摄像机镜头几次扫过这里，都有很明显的停顿。

林惊羽愣了一下才抿唇笑开，双眼微弯，配合地对着镜头挥舞手中的应援棒。

给足了摄像机镜头后才转向舞台中央。

秀气精致的侧脸被摄像机分毫不落地收录进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