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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人,常平开着车回顾氏大厦。半路上,他气不过,给始作俑者打去诘问的电话。

“喂。”电话里男人的嗓音懒洋洋的,“怎么样,人追到手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常平确认这人是故意的没错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顾淮云问道。

常平咬着后牙槽,“知道我看上姓周的。”

顾淮云低低地笑了一声,应该是牵动了伤口嘶地痛叫出来,“做了这么多年兄弟,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也不用做兄弟了。”

常平闷住了声。

虽然这种感觉有点矫情,但他确实为顾淮云的这句话感动了。

一样是兄弟,游斯宾没看出来,白忱没看出来,就连莫非、季博统统都没看出来,就他一个看出来了。

“你太三八了。”常平呐呐地说一句。

顾淮云接着问道,“怎么,是不是被姓周的拒绝了?”

“……”

这张乌鸦嘴,他好想缝了它!

“我听说周俊廷喜欢过你?”

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没想到到最后竟成了情敌?!!

多么感人的孽缘。

顾淮云的笑声好不得意,“把听说去掉。”

“……”

常平有预感,十几年的兄弟情怕是要反目成仇了。

“那他现在还喜欢你?”

“我怎么知道,去问周俊廷啊。”

“我知道了。”常律师十分不爽地兀自挂断自家老板的电话。这份胆量,放眼整个顾氏集团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

反正他看顾老板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常律师电话?”陶然刚刚伺候人上完厕所,洗完手便拿了一个红石榴剥着解闷。

“嗯。”

陶然立即抖擞起精神,旁敲侧击,“我总觉得常律师对周先生怪怪的。”

男人的头下让人垫了两个枕头,视线斜睨了过来,“又被你知道了什么?”

这话说得有门。

“那个常律师是不是对周先生有那个意思?”陶然抱着大石榴,也不剥了,靠近男人,小声道,“你别想蒙我啊,我的直觉很准的。”

“别人的事心操得倒挺碎。”顾淮云轻蔑地冷哼一声,“当初怎么都没看出来我对你有那个意思?”

陶然咽了咽唾沫,怎么哪儿都有坑?现在不是说常律师和周先生的事么?怎么又扯到她的旧账中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