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相拥。

这个孩子来得很突然,也很顽强,两次就有了。但也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陶然觉得她和顾淮云之间多了一层再也剪不断的纽带。

成了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那碗鲫鱼汤,他一个人全喝了。陶然矫情,不想吃饭,后来是顾淮云一口一口给她喂的稀饭,喂了一小碗。

晚上两人直接睡在公寓里。

陶然也察觉出来他不想回别墅,好像就想自己静静地体会这种喜悦。

卧室的窗外,月光皎皎如细盐,给房间里蒙上了一层纱。

顾淮云平躺着,陶然趴在他的胸口上。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想打破这种静谧又安逸的气氛,只有一室的月光在无声地流淌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陶然攀着他的肩头,唇凑到他的唇边,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下。

碰完没走,借着皎洁的白光,男人深邃又平静的眼眸,她看得一清二楚。

呼吸几乎是在两人视线交接的时候变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陶然又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唇瓣。

睡裙下,他粗粝的大手探了进来。

感觉到身体的变化,陶然放任着闭上了眼,像往常的每一次,把自己交到他手上,让他带领着自己去飘荡在人世间最美的感官刺激中。

只不过,预期中更亲密的接触却没有到来。

她睁开眼,便落入了男人意味不明的眼神里,他好像在克制。黑色的瞳仁压抑又深沉。

陶然受不了他这样看她,哑着声问,“怎么了?”

她其实想问为什么不继续,为什么明明很想要却又停下来。

顾淮云翻身,撑在她的上方,又引下脖颈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笑道,“想要?”

陶然在被子里扭了扭,像条蛇一样,以为他在故意吊她胃口,回答得很诚实,“嗯。”

“不给。”

陶然的指头狠狠地戳着他的胸口,“顾老板,别拿乔,好好地做个人,可以吗?”

男人吃吃的笑声闷在她的脖颈间,“傻子,你现在不能做。”

“!”

陶然不解又郁闷,“不能做是什么意思?怕少儿不宜?”

“你现在刚刚怀孕,对胎儿有影响。”

“……”

陶然震惊了,“所以我现在是吃也不能吃,做也不能做?”

男人又是一声笑,“猴急啥,等你生完不就可以做了?”

陶然的脑子转得比什么时候都快,“生完?那要等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