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干的?

顾淮云顺着她的目光,迟疑片刻便知道了她在想什么。

“下次别再抓破了,上次打拳的时候被斯宾、常平几个人笑话。”

陶然的脸灼烧了起来,但是她也有冤情要申诉,“还说我呢,你看你都把我啃成什么样了。”

为了证明她没胡说,陶然爬了起来,视线垂下,所及之处,和前两次一样,胸前都是斑斑点点。

顾淮云眯着眼眸,靠了过来,手指捻在了遍布在她身上红色的印记上,不发一语。

表情像是无法置信这些都是他做过的好事。

片刻的怔忡后他勾唇一笑,哑着嗓音问道,“疼吗?”

陶然没有拉下他的手,任他摩挲着,只是偏开头,“你说呢?骗子。”

男人的手指像带了火,热热地烫在经过的皮肤上。

陶然深呼吸一口。

“你怎么这么脆弱,昨晚我明明只是亲了一下。”

陶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看着他,人证、物证都在,他居然红口白牙地还要抵赖,她不敢相信还有人这么无赖的。

顾淮云似乎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绷着笑意,“下次我会再注意的。”

他以为她还会相信他的鬼话吗?

陶然拉高了被子,将他的手阻隔在外,“你后面的伤,要不要用碘酒擦一下?”

男人的眼神瞥来,过了几秒后才放出话来,“下一次做之前记得把指甲剪了。”

“……”

陶然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剪了指甲,你敢不敢拔你的牙齿啊?

啊?

畜生!

今天的身体没有前两次那样酸疼,只是有一些隐隐的不适感。

站在镜子前,陶然拉下领口,果然一个一个的红印赫然印入她的眼帘。

时间还早,陶然拿了衣服,快速的冲了一下澡。

在她进去洗澡的空闲里,男人整理床铺,在经过她这边的床头柜时,想起了昨晚她抱着不肯给他看到速记本。

抽开第一层柜子,里面放满了各种零食,以辣条为代表。

顾淮云磨着牙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又合上了抽屉。

在第二层的抽屉里,他看到了昨晚摆在床头的彩铅还有几本书。手指移开上面的书,露出了速记本的一角。

**

顾淮云先送她到企鹅服装厂,然后再驱车去顾氏大厦。

休整了一天后,陶然精神饱满地踏入厂长办公室,见到曹仲和李文强,还有两个主管正头对着头围在一起。

“你们在干嘛?”

曹仲抬起头,笑道,“他们正商量着去哪里春游呢。”

说春游不太准确,如果用顾氏集团那样的大公司的话来讲,“团建”这个词可能会更高大上一点。

但曹仲只认这种一群人一起出去玩的行为就叫做“春游”。

陶然放下包,“商量好了吗?去哪里?”

“我们打算去蝴蝶谷,那里玩的项目比较多。”李文强将商量后的结果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