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不敢怠慢,“记起来了,您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顾老板。”
“嗯,还有呢?”顾淮云垂下头,轻嗅在她的耳垂边。
他的气息温热,喷在她的耳边,又痒又麻,陶然渐渐招架不住,“……你还是我的顾老板。”
“谁的?”
陶然认命地应道,“我的。”
男人这才放过她,“你朋友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
“阿铭说的。”
“哦。”
男人有一次被气笑了,“就哦一声,没了?”
陶然靠近他,娇滴滴地撒娇,“累了。”
果然,下一秒男人就扶住她的腰,饶过她,“腰怎么这么细,像根葱,一折就断。”
葱?这形容……
她能说顾老板这形容很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吗?
不是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生么?怎么不能想一个好一点的来形容她呢。
陶然捕风捉影地腹诽着,却是口是心非道,“你不喜欢腰细的?”
男人的手在她腰间重重掐了一把,一个很有暗示性的动作,“喜不喜欢,你不知道?”
“顾老板,”陶然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开启了不要脸模式,“是不是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喜欢啊。”
男人心如止水一般的眼神睨着她,“陶……”
“我知道了,不用说了,”顾淮云刚张口,陶然两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他的嘴巴,眉开眼笑道,“我知道你对我疯狂地着迷。”
男人的嘴和鼻子被牢牢盖住,只露着一双幽深的眼,静静地看着她。
但是有一丝很明显的笑意,从他裸露着的双眼里,跑了出来。
就是这点笑意,陶然的嘴角向两边垂下,一副要哭的样子。
她会做这副模样,可能是因为在他面前,她可以放肆地笑,也可以,放肆地难过。
“顾老板。”
“嗯?”男人用气声应了她。
“翘翘……把孩子打掉了。”
“嗯。”
“我看到何辉哭得那么惨,心里太难受了。”
“嗯。”
“顾老板,假如换成你,你会原谅何辉吗?还是和翘翘一样?”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她,过了几分钟后陶然才听到他的分析。
“首先,何辉不仅欺骗了你朋友的感情,而且从法律层面上讲,他的行为算是涉及了重婚罪。再者,何辉虽然已经在起诉离婚,但婚没离,那你朋友生下孩子,也是属于非婚生孩子。虽然非婚生子女和婚生的拥有同样的权利和义务,但总有不同的地方。”
陶然没有回应他的话,她记得,他也算是非婚生孩子。
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她没有立场开口跟他讨论非婚生子女和婚生的到底是哪些地方不同。
但他的话,却让她对这件事有了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