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阵脱逃,她怕她会死得更快。

“嫂子,把外套脱了,袖子拉高。”

陶然生无可恋的表情,“哦。”

在左手臂套进血压计袖带前,陶然回头,右手要去抓顾淮云的手。

“怎么,测血压会疼吗?”男人面无表情地问她,对她伸过去的右手无动于衷。

陶然微微一笑,上半身摇过去一点,从她外套中抓住了男人的手,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往前推进袖带中,让白忱给她测血压。

白忱一直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笑容,“哥,嫂子不是刚受的惊吓么?你不心疼啊。”

“可不是呢嘛。”陶然附和道。

在给她戴紧袖带时,陶然看到白忱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真好看。

当手臂戴着的袖带自动松开时,血压测量完毕。

白忱开始收血压计,“130、80,有点偏高,嫂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陶然心虚地否定道。

“走吧,我先带你们去做心电图和脑电图。”

白忱走在最前面,顾淮云和陶然落在他身后两三米的距离。

“再盯着白忱看,小心你两只眼睛不保!”

噢吼吼吼吼,吓喜掉。

不过今晚顾老板的火气真的很大,所以她忍了。

白忱还要值班,将人带到后,打了招呼先行离去。

在等检查报告的空闲,陶然拉住顾淮云打听白忱的八卦,“白医生结婚了没?”

“没有。”

陶然面露喜色,“那他有女朋友吗?”

“算是没有。”男人抱胸,眼神骄矜又冷漠地看着她。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陶然苍白虚弱的脸色在惨白的灯光下没有一丝红色,眉头紧锁,“什么叫做算是没有?”

男人语气不善,“你打听这个想干什么?”

对面的季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发现笑的不是时候,立即又刷了一张严肃刻板的脸摆在他们面前。

“你不会是想给翘翘当掮客吧。”站在转角的角落里,离着一段不小的距离,顾世铭嗤笑道。

陶然的头正要激动地点下,又听到顾世铭嘲弄她的声音,“行了啊,别糟蹋人白医生了。”

“这算糟蹋吗?”陶然静静思索一番,思索完之后发现确实挺糟蹋人白医生的。

就像她,糟蹋了顾淮云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