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起一句话,“爱情哪有那么复杂?能让你笑得最甜的那个人就是对的人。”
她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道理,但她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一想起顾淮云,笑容掩都掩不住就从心底跑了出来。
但她又很害怕。不知道这样的沉迷是对还是错。
从窗外收回视线,陶然抱紧了双臂。
季博因为告了密,良心受到一点谴责,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两度。
陶然见了没有领他的好意,刁难人,“怎么,现在知道对不起我了?”
“没有,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对于这样不变通的季博,陶然也是没辙,“要不是知道你喜欢廖雨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看上顾老板了。”
“我没有。”
“什么没有?”陶然心情不错,闲着也是闲着,手摸着手机,问道,“你是没有喜欢上廖雨晴,还是没有看上顾老板?”
季博的声音简直就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没有看上老板。”
“哦?那也就是说你喜欢廖雨晴,心里只有她一个?”
“嗯,是的。”
“好的,谢谢。”
说完,季博听到“嘀”一声,他正纳闷,后面便传来手机的机器声,把他们刚才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录了下来。
季博心灰意冷,“……”
陶然摇着手机,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放心,我不会随便发给你心上人的。行走江湖嘛,总得留一手比较好对不对?万一你又在背后捅我一刀,我岂不是很被动?”
“……”
季博感觉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窒息般难过。
到了服装厂,曹仲跟她汇报了厂里的生产情况后,又给她带了一个消息。
“吴校长的夫人走了,乳腺癌,今天中午的事。小然,你看是不是叫个人去吴校长老家看看比较好。”
陶然吃惊不已,似乎很难接受,“好像没几岁吧。”
“就五十左右。”曹仲早已消化了这个消息,剩下的唯有叹息和感慨,“听说吴校长夫妻挺恩爱,为了治这个病,把整个家都搬空了,结果还是没能把人救回来。”
陶然之所以很感到这么难受,一是因为吴广泽和陶利群一起当过兵,复员后两家一直没断过来往。二是,在企鹅最困难的时候,吴广泽一直竭尽全力帮着。不仅光华的校服坚持交给企鹅来生产,他甚至动了自己的人际关系,帮忙牵线搭桥,让其它学校也把校服委托给企鹅。
锦上添花不稀奇,雪中送炭才最难能可贵。
陶然沉默半晌后说道,“明天我去一趟文临镇,刚好顺道去看看我朋友。”
吴广泽的老家在文临镇,当初陶利群还带着她去过。
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