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他是顾氏总裁,在安城金融界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巴结他的人比比皆是,能用一个女人换来商业上的利益,再正常不过的事,她干嘛把它说出来呢?

“你也别心疼你的888了,你以前掏的小费肯定不只这个数,在我这里小气吧啦的。”陶然坐正了,撇开脸,看着窗户上不知道从哪里映照进来的光。

房间里很安静。

良久后,男人长长地叹口气,很无奈,像是对她的话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有,我要是说这个888是我掏过最贵的小费,你信吗?”

信吗?

信你就有鬼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自爱的人?”

陶然不应。

“啪!”

手痛得发麻。

陶然惊了,回头瞪着顾淮云。

卧槽,真打啊。

男人眼底的笑意掩都掩不住,“疼不疼?”

陶然揉着发红的手背,眼露凶光,“你说疼不疼,啊,疼不疼?!”

“谁叫你不相信我。”

“……”

她明白了,她就不该跟命运死犟,更不该跟眼前的男人死犟,死犟是没有出路的。

“要不要我现在给斯宾、白忱他们打电话,你问问他们,我以前在外面有没有乱搞。”顾淮云给手机解了锁,扔到她面前,“这世上像我这样有钱又洁身自好的人都快要绝种了。”

她见过有人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但没见过像顾老板这样贴得这么心安理得还游刃有余的。

“不要。”陶然把他的手机反扔回去,“你们蛇鼠一窝,他们的说词能当证词?万一他们没串通好,不小心捅出来怎么办?”

男人收起手机,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就在前几天,我还被斯宾嘲笑三十岁了还是个处男。”

……

男人右手掌在脑后,眼睛平静又柔和地看着她。刚洗过的头发还带着潮意,服帖地垂在他的眉梢上,看起来有点软。

白色的浴袍,因为他的手往上抬起的缘故,领口被拉开,露出锁骨下一片紧实平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