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什么意思?他是什么人?”曹仲也是一头雾水,却不敢拦住游斯宾,任其来去自如。
陶然坐回长椅,将脸埋进手心里,对着手机吆喝了大半天,她只觉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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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鸿达的太子爷,游家的继承人,而企鹅,一个不过快要倒闭的小作坊。他屈尊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想看看能把顾淮云拿住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在智障儿童群里,游斯宾发了一张照片。
附上文字,【还直播卖衣服,挺拼命。】
常平见手机震动,打开一看是照片。照片里,陶然穿着一件墨绿花纹的吊带裙,笑容甜美。
照片挺美,话也没错。但二者搭配起来,再细细一品,却不免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嘲讽。
人美是美,拼命也是拼命,只是怎么看怎么寒酸。特别是在这个群里的几个人,谁能体会到这种拼命?
也用不着体会。
没钱才要体会。
这个老游。
常平叹了一口气。
果然没多久,游斯宾的信息下面多了两个字,简洁霸道。
【删了】。
常平似乎想象得出来顾淮云那张不怒自威的脸。
【超过两分钟了,撤不回。】游斯宾赖道。
常平立即平息干戈,【我已经清空聊天记录了。】
一向没空说话的白医生及时附和,【我也清空了。】
孤立无援。
【删就删,我还嫌占我手机内存。】
明明是狗胆,还要横上一句,怕不是嫌死得不够快是吧。
常平帮游斯宾的狗命捏把冷汗。
【以后我和她没关系了,谁也不准再去找她的麻烦。】
至此群里的硝烟终于消散。
常平无奈摇了摇头。
兄弟是什么?女人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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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走的当天下午,果然有人找上门来,说要做酒店清洁工的工作服。
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身干练的西装,短头发。头发不知打了几斤的发胶,硬挺挺的,还发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