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至,徐饴背对着店门,收拾着最后几本书,突然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飘进来:“还没关门吗?”
徐饴有些恍惚了,这是霍家傲?此时的他就在她的身后?再细细回味,不对!这声音比霍家傲的要沉着一些。
半顷,她才回应:“我们就关门了,您要买书的吗?”徐饴说完转身,一个高硕的男人映入眼帘,一头乌黑纷飞过耳碎发,五官俊逸挺拔。
丰神俊朗,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但他比霍家傲还高些。
最让徐饴不清不明的是,他俯瞰她的眼神里,复杂中竟然有一丝说不明的愉悦。可明明,她不认识他啊,可她又偏偏觉得这个眼神似曾相识。
“先生?”徐饴见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忍不住打断他的深视。
“打扰了。”这位先生刚要转身时,“你不是要关门吗?我帮你拉闸吧。”还未等徐饴拒绝,他就已经帮她把闸门拉下。
徐饴见状,只好胡乱放好书籍,慌乱解了围裙头巾,立马走出店外锁起了闸门。
徐饴慌张放好钥匙,匆匆对着那位先生点了点头:“谢谢您,欢迎您下次光临。”便快快离去了。
陌生人这么主动,一定有问题,还是赶紧走开的好。
徐饴离去时,走的太匆忙,没有留意头上的碎花巾掉到书铺门前。
“怕起我来了?”清朗的声音失了几分温和,反添几丝落寞。
翌日,徐饴有店长批准,下午才来书铺。
一进书铺,有个女同事紧迫喊道:“徐饴,赶紧泡一壶花茶,见心厅有个客人投诉我们泡的不好喝,都等你几个小时了。”
徐饴疑惑,花茶不都一样吗?虽是如此,她还是又泡了一壶。
顺着同事指过去方向,徐饴端着花茶走向一位身穿灰色休闲装的客人端过去的:“非常抱歉,久等了,您的花茶。”
客人放下正在看的书籍,浅笑着望着她:“只要你会来,多久我都可以等。”
徐饴定睛一看,这不是昨天给她拉闸门的客人吗?这般行径,着实让徐饴有些心惊,莫非他是盯上她了?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有了被人抓捕的惊慌。
是宋延吗?过了这么多年,还在到处撒网扑猎她?
尽管她已经不用害怕宋延手上的那些文件,可是宋延就像她心中的梦魇,一想起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客人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脸上的惊慌失措,似乎料到她想逃跑的冲动,在她双脚后退之前拦下:“我是来还这个的。”他递过来那条碎花巾。
徐饴这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尾,真的是掉了,连出门都没留意。
“谢谢您!”徐饴忐忑接过碎花巾,又心虚地遮掩着自己习惯忘记的侧额伤疤。
“另外,我还有个事情,能帮我找一本书吗?”客人先生随及从身上掏出一张字条,“我想找这个摄影册。”
徐饴接过字条:“您稍等。”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