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蛮荒时期,北郊的乐岁河只是沮洳汚涂,多亏有贤人经营,才让秽气渫散,卑溼不再……”
“奴婢只晓得现在乐岁河的水,福泽了一方百姓,却不知道它以前是这样的光景。”
“住在仓使府的这些年,本王觉得自己与其无异。”
“殿下怎么能以沮洳自比,您明明是修竹皎月。”樊寄奴一边说,一边伸手一路向下,却在靠近他胸=膛的位置,被轻柔拨开。
张九荻顿了顿,片刻后开口道:“寄奴,你跟了本王这许多年,本王一直很信赖你。你不是她,也最好不要成为她。”
“威千姜算什么?即便成为了宋家大小姐,还是配不上殿下!”樊寄奴一改往日的贤良淑德,高声怒道。
“寄奴,你可知……”她是我的清渠归途,这半句,张九荻没有说。
樊寄奴不追问,又道:“可是殿下,您等了她一宿。”
“有些事情,她想不明白,本王有的是时间,帮她想清楚。”
可惜,此刻被五皇子擒住的威千姜,却不晓得北郊的百转千回,只是陷入了长久的苦痛中。
千姜双手被吊起,挂在府里一处阴暗的地牢,火辣辣的巴掌再次扇在了脸上,她不得不睁开了眼。
眼前,宋忆慈笑地开怀。
“哟,怎么二小姐这么不经打。”她捂住口鼻,一脸嫌弃道。
“忆慈,开心了些吗?要不然再试试别的玩法?”宿望说着,用手指了指在千姜眼前的武=器架。
“哥哥,还是不了吧,万一真打出什么事来……”
“放心,本王手下的人晓得分寸,只是痛,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千姜感觉眼皮肿胀,仍旧勉力瞪大了双眼,告饶道:“放过我吧,我一定不会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
宋忆慈啐了一口,怒道:“我和殿下的事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你竟然敢来蹲墙角!真是不要脸。”
宿望听出了宋忆慈的心思,眸光一转道:“忆慈以后可是要成为王府的人的,何须介怀。”
他话音刚落,果然见宋忆慈欢欣鼓舞的跑来,热烈地环抱住他的腰。
二人在千姜眼前亲=热片刻后,宋忆慈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全然不顾千姜的死活。
“你这个姐姐还真难缠。”宿望白了一眼宋忆慈远去的背影,又靠近千姜,伸出手去勾她的下巴,“说罢,今天为何来这里。”
“我是来找我姐姐的。”
宿望轻笑一声,忽发狠扯住她的头发,往上一提,“那日你在崇定楼救走了那个人,本王就想找你,没想到二小姐竟然亲自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