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交手下来,南宫鸿明显落了下风。
见斗硬不过,他决定来软的:“离鹤,你我好歹兄弟一场,给个面子,今日卖我个人情可好。”
阿追面色冷清。
千姜和斜也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把阿追得罪了,非要如此赶紧杀绝,回想间,却见南宫鸿忽然朝阿追奔去,用缎带轻轻拂过阿追耳畔。
在他愣住的瞬间,南宫鸿又死命揪起他的衣裳,道:“五年了,以往我们练‘鸿离鹤怨’时,我就晓得这里是你的弱点,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没脱敏。”
阿追冷哼一声,道:“卑鄙伎俩。”
“你才卑鄙呢。武功这么高,不去惩恶除奸不说,在这里欺负弱小?”
“你不必激我,我今天的目标只有一个,你把手放开。”
挣扎间,阿追怀里有什么东西掉落。
“哟,离鹤,你这花里胡哨的包里装的什么呢?软绵绵的。”南宫鸿嘲笑道,正欲将其打开,阿追却一把手夺过,小心翼翼地又放回怀里。
“小气吧啦的……”
见气氛稍有缓和,千姜走上前去,怯生生问道:“阿追,你放了斜也吧,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啊,我们开的方外堂,在昭京城救活了不少人呢。”
阿追没有答话,南宫鸿补充道:“你肯定记得今日是什么好日子。”
“不记得。”
“我都还没说,你就晓得了,看来果然是烂熟于心。”南宫鸿死皮赖脸道,“放了他,就当是我的生辰礼物。”
千姜明显感到了阿追的眼眸一动,他那一直微抿的嘴唇略有舒缓。
仍在地上挣扎难过的斜也,显然不晓得自己躲过了怎样一劫。
“我只给你半炷香的时间。”阿追道。
“想跑,没那么容易!”
众人正以为即将风平浪静,城楼下又上来一人。
原来是那夜看见的会御火的何权,他怎么也在这里?千姜狐疑到。
“看来五殿下的手下,也没几个顶用的,杀-个普通人都这么扭扭捏捏的。”何权笑道,他虽然不是宦官,那说话的韵味也颇带腔调。
阿追眉头一蹙,怒目圆睁,似有滔天怒火,“我总算找到你了。纳命来!”
何权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倒戈,连连后退,去躲阿追极灵巧的短刀。
片刻后,他才觉得此人招式熟悉,再看看他脸上的面具,何权心下便懂了几分,想来又是位被自己烧着的仇家。只是没想到竟然隐姓埋名在五殿下身边,难道就是为了朝自己寻仇?
思及此,他脸上露出笑容,从怀中掏出早已娴熟操纵的粉末,在手中轻轻一捻,指间又升起火莲。
果然,那人害怕了,何权的笑意更浓,“怎么,不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