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进。”阿追冷冷道。
“再没长进,我也比你厉害。当初是谁背信弃义,说好要行侠仗义,转头却去残-害无辜百姓,还让我背了骂名。”
“说来话长。”
既然阿追都说说来话长了,那想必真的能说一整天,千姜在一旁观望着,却又期盼这二人能赶紧把话说开。
见他迟迟未开口,南宫鸿很是失望。
他再一次突击阿追,眼前人却未躲开,而是任其靠近。
南宫鸿一皱眉,迅速收了势,这是他寻到离鹤以后,二人距离最近的一次。
好机会!他继续奔至离鹤身后,用匕首轻轻一挑,面具后的系带崩裂,露出阿追满是伤痕的脸庞。
“这是……”南宫鸿极为震惊,阿追却一脸平静,眼神空洞,“是谁伤你!我去要了他的命。”南宫鸿咬牙切齿道。
阿追向后退了半步,道:“这不关你的事。不是分道扬镳了吗?”
“痛不痛。”南宫鸿关切道。
“老伤。”
南宫鸿再仔细观察了伤口,忽然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厉声问道:“离鹤!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辞而别,屠=戮客栈,是不是就是和这个伤有关?什么人竟然能伤你至此!”
千姜眼看南宫鸿情绪激动,而阿追却一脸不想解释的样子,便感觉今夜格外漫长,好在守夜的人不知道去哪儿偷懒了,不然肯定被人逮住。
阿追拾起地上的面具,又熟练地拧了个结,重新戴好,转头对千姜道:“把听到的告诉我。”
千姜于是事无巨细地把听到的说了,看气氛紧张,她想说点什么愉悦气氛地,便道:“那于公公真是厉害,竟然真有个干儿子,还是个会玩火的。”
“火”字出口,千姜才觉失言,因为阿追脸上的伤,似乎就是火伤。
果然,阿追忽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望向她。
南宫鸿犹沉浸在方才所见中,一片混沌,却见阿追着急要走,他又发了痴,拉住阿追的袖子,死活不放手,“离鹤,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不准走。”
“放手。”阿追将他的手指一个个掰开。
二人工夫本就不相上下,南宫鸿使出了毕生所学,自然比心有顾虑的阿追厉害些,见不好脱身。阿追索性道:“好,我把事情告诉你。只是这话不能被人听去,我们去旗台里。”
见他总算松口,南宫鸿哪有功夫想那么多,跟着他去了旗台。
留下千姜在一旁,不对啊,如果要说体己话,让自己走远点就行了,何必跑到那件小黑屋子里去?
正想着,南宫鸿一声怒喝:“离鹤,你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