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当他看见五皇子正和几位长相古怪的人在屋内谈论什么的时候,内心更是复杂。
☆、双崇遇风波
千姜原不想偷听他们说话,奈何她要返回给房里留下的南宫鸿说说此处密径,转身回去的路上,少不得听见不该听的。密道内极为潮湿,倒是没什么积灰,想来主人家倒是经常在里面“穿梭”,思及此,千姜一阵恶寒。
“此地可真是千岁的风水宝地,甫一修建,公公便承笔掌印,独揽红批。”
“五殿下说笑了,老奴再怎么有福也比不上您那,一出生便在皇城,没随代宗他老人家四海漂泊,又比九殿下受宠得多。”
这声音极尖,千姜虽然不太想听,也挡不住,不禁瞥了一眼,原来是于去得公公。
只听他又道:“殿下的福还在后头呢,等到那个日子一过去,便是您……”
话未说完,宿望已抬手示意停下,推盏吃酒,半晌,又道:“只可惜了我那个九弟,脑子不太好使,非得和本王对着干。那日在苍饶山上,若不是他动手,本王还不晓得他偷偷摸摸养了那么多兵,就他手上那些再加上本王有的,收拾宿昱绰绰有余,何至于弄这么多事来。诶诶诶,这些话你可别给浑裕真说啊,那人刚愎自用得很。”
千姜晓得他们几兄弟的关系复杂,可是这浑裕真又是谁?
“殿下放心。求人办事,老奴晓得分寸。”于去得小心翼翼道,又拉过身旁的一个少年,道:“何权呐,再给五殿下满上。”
“是,干爹。”
早就听闻于去得权势滔天,没想到竟有人甘愿给他当儿子的,千姜心道,又提心吊胆地匍匐前进,她的声音必须极小,才不至于让那木板发出响动。
“好!”下面忽然传来一阵激动的喊叫,把千姜激了一下,透过缝隙一看,见那少年指间端端正正举着一小朵火花,面容平静。宿望又道:“早就听闻何公子天赋异禀,今日得见,没想到真有这御火的能耐。”
“回五殿下的话,是干爹教导的好。”
“好小子,这一身本事可得保护好了,千万要在千秋日那天尽数使出啊。”宿望说罢,又痛快吃一杯。
过于痛快的结果就是,他仰面也过高,不禁瞥见了墙顶缝隙处的一抹异色。
他未声张,手执长剑朝其刺去。
“啊!”千姜尖叫出声,还好自己躲得快,被割的只是裙裾。
“来人呐!”宿望似有雷霆之怒。
有侍卫迅速现身。
“杀。”宿望冷冷道。
完了完了,又暴=露了!千姜心道不好,毕竟今夜这些人说话的内容,可能会让自己丢脑袋。她奋力往来的地方挪动,却听见南宫鸿高声唤道:“你快下来,咱们可以出去了!”
到入口的时候,千姜没有片刻的犹疑便往下跳去,南宫鸿又敏捷地接住了她。
千姜气喘吁吁,没时间多解释,只是手指着外面,口中的“跑”字几不可闻。
“小千姜,你别害怕嘛,门没有了,也没人晓得是谁干的,毕竟这禅房都好久没住人了。”南宫鸿以为千姜是因为自己把门拆了而惊慌,没想到她深吸了一口气,高声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