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是吧,还想要低调。”南宫鸿思考了一番,“我觉得最佳的办法,就是把你送到他的寝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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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粜籴:买卖粮食,会意字。
☆、正视我的心
南宫鸿是个冲动的主儿,直接了当带着威千姜冲出了地牢。
空中腾跃之时,可以俯瞰昭京城,夜色烂漫,唯独仓使住的地方,稍显黯淡。
没几下工夫,他们就如入无人之境地到了人家房门口。
“这仓使府看起来气派得很,怎么侍卫人这么少。”因为进来得过于轻巧,南宫鸿稍显些失落。“果然是不得势之人。千姜你们聊,我在上边等你。”他说着,打了个哈欠,就腾一下斜倚在房梁。
烛火尚未熄灭,房内有人低语。
“寄奴,你今日这支曲子我不太喜欢。”
“殿下,奴婢以后不弹了……这是奴婢专门找南边的人谱的曲子,以为殿下去了南边一趟,会喜欢那边的乡音一些。”
“有劳你费心,但既然词是家乡的,就不要轻易变动。”
“寄奴记下了。”
原来这个殿下就是上次把自己推到河里去的老九。
几个恶劣的行径一加起来,千姜感到颇为愤怒,但仍旧犹豫着是否要推开门,毕竟“一朝被推河,十年怕落水”。
再加上她也晓得九殿下和樊寄奴姑娘的美事,如此贸然进入,恐怕……
“千姜,你怎么还在这外面站着。”南宫鸿忽然现身,“怎么,你害怕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进去了说点什么。”千姜只说了半分实话。
“进去再说。”南宫鸿说着,便一下踹开了门,将千姜轻轻往内一推,“我在外面守着呢,别害怕。”
千姜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被门槛稍微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地扶着门进了屋。
房内陈设虽朴素,却贵气逼人,正中央的墙面上挂了一幅画,似乎是雪国风光。画下是一方烛台,烛光赋予了绘画沧桑感,也赋予了正襟危坐之人威严感。
正是仓使。
抱着琵琶的樊寄奴一时间不知所措。本来五皇子把九殿下宿渊安置在北郊,一方面就是图此地清净,不让他与世俗过多接触,没想到还有人胆敢横冲直撞,打扰私人会面,也不晓得是何方神圣。
樊寄奴上下打量了一番来者,见女子眉清目秀,衣着朴素,像是民间工匠,为了让浓密的发丝不至于在干活时遮住眼睛,发间缠绕着一块深棕色的布。
此人双瞳剪水,正直勾勾盯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