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决定不对小孩下手,正要扔他出去,却见圆圆将手上的毽子一拆,毽尾极其锋利,直直向张九荻脖刺来,好在他眼疾手快,躲开后又瞬间擒助小孩的双手。
张九荻用左手弹了小孩的脑门,道:“小孩真难对付。”
那边厢威千姜已经被大娘捆了起来。
“实话给你们说,今夜的饭菜中有毒。你二人既然都是将死之人,何不成全我家,你放过我孩儿,我便给这小姑娘留个全尸。”
张九荻是不怕威胁的,道:“你们这是中了何毒,若告诉我们,说不定还能有法子解解。”
“有法子?我们这的毒从来没人解得开,方圆百里皆是寸草不生。你别看你们现在活蹦乱跳的,就和当初误入我们这的叶什么……”
“叶公顷。”威千姜接嘴道。
“管他什么,反正都会毒发,不如成全我们,做我们的食材。”看张九荻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妇人又道:“你的缩骨症已经没得治了,能成为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她竟然知道了张九荻得了缩骨症!千姜瞪大了眼睛,立即提醒道:“小心!”
果然见那妇人朝张九荻泼了一碗水过去,好在他躲得快。
趁其分神,妇人利索地开了房间的侧门,原来这房间的侧面竟然连接着牛棚,从牛棚中走出来一位魁梧的壮汉,他的头发蓬乱,遮住了双眼,脚步踉跄,却一下找到千姜。
“到这来。”妇人还在引路。
张九荻一个腾挪挡在千姜面前,虽然身形悬殊,但张九荻打他还是绰绰有余,三下五除二便把大汉控制住了,大汉不停发出低吼,但是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看来是中毒已深。一边的妇人没想到张九荻看起来柔柔弱弱,打起架来竟然如此痛快利落,不禁慌了神,赶紧去唤倒在地上的圆圆。
可圆圆受了张九荻一击,似乎已偃旗息鼓,妇人不禁悲从中来,抱着孩子开始哭泣,抱怨起一家的坎坷遭遇来。
张九荻看着眼前的景象,脑中忽然有片段一闪而过,令他头晕眼花。
此时此刻,只有威千姜脑子清明,毕竟性关自己身体,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给我下的是什么毒。”
妇人哪里有闲工夫答她,像是终于找到了由头似的,可劲哭泣。
也不知是心理暗示还是毒发作了,千姜感到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也变得有气无力,眼前的几个人就像是上下飘忽的泡影。
正要完全昏睡过去时,她感到脖颈一凉,圆圆朝自己扑了过来,好在她还尚余一丝气力,勉强挣扎两下,伤口却越扯越大。千姜的抗拒声让张九荻从飘忽的意识中清醒过来,他急忙出手将圆圆从千姜的脖颈处扯下来,那小孩饮了血就像是注入了蛮力一般,力壮如牛,张九荻便只好将其捆起来。
“这小姑娘如今中了毒,正好下饭。”妇人见自己的孩儿被困,咬牙切齿道。
“告诉我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