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床前,于一颜摸了摸自己袖口,没带汗巾。
原来是她起来时太过急切兴奋,因起得太早,朱雀和黄鹂也还没过来,自己上妆束发,而巾帕临走时竟忘了带。
看着眼前她哥甚是苍白的面容以及掩眉时忍不住的一丝微皱,她不想这么退开。
注意到看着于一应穿好的外衣,像是想到了什么,于一颜把自己的手伸进他胸膛前的衣怀。
于一应在她抬手时隐约猜出她的意图,欲出言阻止,然而已来不及。
于一颜把手伸进去,小心地在于一应怀里摸索,找不到,便又一寸一寸向里面继续抓摸着。
于一应一动不敢动,那只素手纤细却灵活,虽然能感觉到她已经尽力小心轻缓,然而越是这样,手指隔着里面的亵衣,对自己胸膛皮肤摩擦的感觉越强烈。
于一应拼命地屏住自己的气息,试图控制住自己愈加快速地心跳。
然而越控制,那丝因摩擦而来的痒的感觉就越强烈。
就在他快要抑制不住出声的时候,于一颜好像终于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捏住她哥怀里的叠成小块的东西将之拉了出来。
而这一系列动作在于一应的怀里形成一道明显地凸起,并划出一道又宽又鼓的衣包,伸出来时,于一应胸前的衣服不复方才的整齐,凌乱而半遮。
于一颜把自己从她哥怀中抓到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果真是自己送他的那方绣帕。
‘哥哥果真带着用了!’她突然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满足感,在心里满满的,很是充盈。
若是再细心一点,她还会发现,这方巾帕上连一丝污渍与汗迹都没有。可见它的主人只是将之随身保存着,却并未打算用它。
于一颜立即支着手帕靠近于一应的额头,于一应看到那只欲伸向他的纤纤玉手,全身僵住。
而这在于一颜看来完全是默认了她的动作,拿着汗巾轻轻擦着于一应额头上的虚汗,支起的手臂在于一应的眼睫上留下了一道纤细的阴影。
于一颜一丝不苟地盯着她哥的面额,擦拭的动作也很轻,好像怕太重会弄疼他似的。
于一应看似很镇定,实则却是处于一动不敢动的状态。害怕他稍动一下自己的心思便会全部暴露于她面前。
当初,他为了她研脂学妆,而她的刺绣她的作画她的心思的对象却从来不是他;
此刻,她却用她送他的绣帕给他拭汗,这些曾是他在梦中也不敢想的事。
这样的情景,他怕是如镜面一般,看似清晰、真实,实则虚幻,也易碎。
待于一应更好衣束好发,于一颜立马占住轮椅把手,抢过于左的活,推着轮椅一起出门。
当然,于左也乐意至极地让位与她。
于一颜早就想好,今日他们早饭就要一去大厅用,大厅没有门槛也没有台阶,绝对百分之百万无一失。
推着哥哥在小路上走着,于一颜心里好像被什么充填得满满的,又觉得终于能为哥哥做一件事一样,不会再觉得她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种感觉,就好像,哥哥在外面赚钱养她,她则在家里伺候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