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妃爬到燕王脚边,语无伦次地哭喊,“陛下,是我的错。我不该,是我生出妄念,是我谋害了三皇子,一切都与骁儿无关呐……”
“对,是你。就是你这个贱妇,毁了朕的储君。”燕王此刻狠毒了贞妃,一脚猛地踹了过去,将人踢出三米开外。
“母妃!”七皇子惊呼,当即起身跑过去扶。
燕王转身离开,冷声宣布,“传令下去,即日起,废黜七皇子身份,禁足无名殿。削贞妃位分,降为宫女,囚禁紫瑶宫,此生永不得出。其余涉案人等,皆凌迟处死。本案到此为止,往后再有人提此事,一律杖杀!”
贞妃咳出一口血来,望着燕王决绝的背影,痴痴笑了起来,“那年初见,少年斐然。我以为他便是我的良人,一心等他回来娶我。”
“母妃……”七皇子哽咽着喊了一声。
“从豆蔻之年等到花信年华,我等了整整十一年呐——他娶我的那天,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我的幸福。却没料到,这竟是另一个劫的开始……”
贞妃仰天恸哭,状若疯癫。
“一片痴心,终是错付了啊——”
——
跟着墨子非离开紫瑶宫的鹦鹉,一路情绪低落。直到墨子非回到乐坊住所后,才蔫蔫的从袖子里爬出来。
“非非,”鹦鹉眼里犹带泪痕,抬首望着墨子非的神色很是复杂,“你明知道情蛊之事,不是贞妃和七皇子的错,为什么……”
“为什么不阻止?”墨子非替她问出这话。
鹦鹉巴巴望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知道金秀娟曾劝贞妃对燕王使用情蛊,但被贞妃严词拒绝,并将情蛊扔了。我还知道那个侍妾偷听到情蛊之事,将之捡了回去,并想把它用到七皇子身上。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后来情蛊悄然失踪。”
墨子非平缓地叙述着,“我甚至知道是谁偷了情蛊,后来又杀侍妾灭口。但,那又如何,我为何要阻止?”
鹦鹉惊讶地瞪大眼睛,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不破不立。今日这事一出,七皇子身边的人尽数被处理。吞噬天蚕的触角再也不能伸到七皇子身上。而它藏身之处,也大概明了。”墨子非理所当然地道,“以数十人的性命,换一界安宁,又有何不妥?”
“你们命理师不该都是济世为怀,普度苍生,最是菩萨心肠吗?”鹦鹉简直被他的说辞惊呆了,三观都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