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好,反倒又加重了。
他恨不得捶死自己。
“不怪你,是我自己。”
所有的报应,都是他自找的。
一切只因那天宴会后,他看到那双顾盼生辉的眼,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纪小姐”
从此,一切故事都有了开头。
☆、真心
皇上下令特批宁王近段时日不用上朝,安心在家调养身体。
按理说,放这么长时间的假,搁谁谁不高兴。
可晏玖不是一般人,他很认真地在不开心还有,搞事情。
他这一不安生,第一个殃及的就是柳演。
柳演一看到他又要出去,就赶忙拦上去。
“王爷,您这绷带还没拆呢,今儿咱们就不出去行吗?”他好声好气地劝着。
晏玖把眉一挑,眼一抬。
他讪讪地收回手,行,你去吧,去到天涯海角,谁再管谁孙子。
过了三秒。
“欸!祖宗,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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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演发现,每次晏玖出来,其实都没有太强的目的性。
但是,不管他是先去城东的醉仙楼吃饭,还是去城西的翠仙居品茶,就算是去城南的全德轩买包子,他也能绕到一个地方从那儿路过,再回宁王府。
这心思,还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明显啊。
柳演看着不远处的丞相府,斟酌着开口,“王爷,要不去那边看看?”
前面的人半天没说话,柳演想着,应该是去不成了,只能等着下次“路过”。
他刚准备往前走,晏玖往左挪了一步,淡淡道:“也可。”
柳演心里飘过一千只乌鸦,每一只都在大声呼喊:“什么也可?我看你就是很可!十分可!非常地可!”
当然,他不敢说出来,只能闭紧嘴巴跟在后头。
……
高叔还在和门外的人说话时,纪越妆恰巧出来了。
“怎么了?”她问。
高叔面露难色,看了看晏玖,又看了看她,“额,这……”
“不许让他进来。”她虽然是对着高叔说,声音却不小,好像就是要让对面的人听见。
“我不进去便是。”
反正想见的人已经出来了。
“那你也不能站在这里。”
“我站的地方好像不是你家吧?”晏玖瞥了瞥脚下的石砖,没受伤的一只手负在身后,唇一勾,笑得有些匪气。
“那也不行!”
看到他笑成这样纪越妆就没来由地心烦,她知道自己没有道理,但她现在就是不想讲道理。
“除非你叫这地上的砖块一声,它应了,我就走。”晏玖不依不饶。
“它怎么会应?”纪越妆气得脸都有点红。
“谁说的?是你的东西,你叫他,他就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