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不太想面对承华,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心照不宣又谁都不点透的尴尬。
让她愧疚又别扭,难受又心闷。
她对承华行了一礼,承华上前微微扶住她,柔声道:“小妆,你现在其实不必向我行礼了。”
“你看我也还叫你小妆不是?我们之间就不用在乎那些虚礼了。”承华真诚道。
自己那些只不过是装装样子,依葫芦画瓢照着学而已,纪越妆想。
这才是真正的气质如兰,温婉如玉,浑然天成,没有一丝雕琢。
“你和宁王,”承华又问,“刚从我皇兄那儿过来吗?”
“嗯,我们,”纪越妆涌动了下喉咙,“不,我和他,刚从太和殿出来。”
走到御花园,纪越妆心里还记挂着等了她许久的晏玖,有些吞吞吐吐地对承华说:“公主,我……”
“那是宁王吗?他来找你吗?”承华抬颚,往远处看。
纪越妆朝着她的视线望去,一眼就看到长廊上的晏玖。
此刻,她和承华一起站在姹紫嫣红的百花中央,两人带的侍女很少,零零星星几个人被淹没在花团锦簇中,很不打眼。
晏玖越走越近,纪越妆怕他走过,急忙想叫住他。
招了招手,还未张开嘴。
他忽地发现了什么,径直往这边过来,她收了声。
却听他叫道。
“承华?”
纪越妆站在离承华一米外的地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没有看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妈妈会治好他的白内障的!
☆、稚嫩
纪越妆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和晏玖隔开两个人的距离,抿着唇,神色紧绷。
晏玖还不知道她怎么了,时不时偷偷打量她。
“你为什么和承华公主说我是去出恭?”纪越妆终于扭头对他道,眼睛里是喷薄而出的怒火。
“有什么不对吗?”晏玖首先被她的气势吓到,又迷惑不解地问,“你本来就是去出恭。”
“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过来。”纪越妆对晏玖招了招手。
他可以选择不吗?
晏玖把距离慢慢从两人缩到一人,纪越妆对他笑了笑,他顿时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霎时,他的手臂被捞过去,纪越妆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晏玖吃痛,纪越妆放下他的手,只见上面留下个半月形的牙印,还有些血迹微微渗出来。
大仇已报,舒爽。
晏玖眼眸晦暗,看着手腕上的牙印,脸色沉沉,长臂一伸,就把纪越妆堵在了狭小的马车角落。
“你最好解释一下。”
“你是个傻子吗?”纪越妆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淡淡道。
你的情感毫不掩饰,第一个想到的是承华,站在一起先看的是承华,出了事先救的是承华,有危险先带走的是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