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无事,在下就先告退了。” 晏玖两手向前行了个礼,转身想离开。
我不知怎的,觉得必须得叫住他,于是便这样做了:“公子,等等。”
我走到他前头:“我叫纪越妆,我知道你是晏玖,上次庆功宴上我见过你。”
他看向我,也没说话,似乎在等我说下去,我被他看得不自在,转移了视线,正好瞥见他手上包装精致的盒子,又抬头继续道:“今天的事,多谢了,改日一定亲自上门道谢。”
“不必了,纪姑娘,不过是举手之劳。”他神色平淡,婉言拒绝。
“不,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你却是救我一命的大恩人,这份礼,我是一定要还的。”我说完就不再看他,转身离开了。
我怕他拒绝,更不敢看他眼里的平静,我知道,所有的暗流涌动,心思婉转,都是我一个人的。
在他眼里,只不过进行了一场和陌生人再平淡无奇不过的对话,这样的认知让我很无力,但我太喜欢了,喜欢到可以把全部的失望都藏起来,从心底开出一朵卑微的花。
又过了几日,我提着手中的谢礼去了趟宁王府。谢礼我想了很久,他是带兵打仗的人,难免会受伤,我娘之前是个医女,留下了很多药,我拿了一些准备给他。
不过宁王没有见到,只见到了他的部下柳演,他告诉我宁王出府办事去了,我有些失望,随即攥紧手中的盒子,问柳演:“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柳演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道:“宁王殿下很喜欢言宋的字画,只是言宋真迹不多,很难寻到。”
“言宋。”我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然想到哥哥那儿好像有一幅他的花鸟图,求求哥哥,说不定……
“纪小姐?”柳演见我出神,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立马回过神来,冲他笑了笑: “我知道了,谢谢你啦。”
他又看向我手中的盒子:“需要我帮你转交给宁王吗?” 我朝他挥挥手:“不用啦,我想亲自给他。”
☆、钟情
回到府中,我去了哥哥的书房,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写些什么东西。我偷偷溜进来的时候,也并未留神。
“哥哥。”我心虚地叫了一声。
“妆儿?”他抬起头,“你又闯祸了?”
“没有,没有。”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只是,只是想向你讨一幅字画。”
“哦?”他把笔搁在一旁,负手看我,“你想要哪幅?拿走便是。”
“就是那幅,”我的语气顿时轻快起来,“言宋的花鸟图,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