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再动我就不忍了。萧弃转过身,和她相对而卧。
谁让你忍,不忍才好呢。姜皖笑,手动不了,就伸脚去蹭他的小腿。
萧弃夹住她乱动的脚,可持续发展,高中学过没?不想明天下不了床就快睡。
真不痛了,姜皖在夜光中望着他,讨好似的放低声音,小七,弃哥,来嘛
萧弃耳朵发烫,眼睛要喷出火来,吻住她的嘴,半晌才放开,无可奈何道:明天早上,好不好?好歹让我睡一会儿。
这么一说,姜皖只好垂头丧气钻进他怀里,闭着眼睛感受他身上的味道。
此前,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一名性瘾患者。
过去二十多年,她甚至觉得,性是一件侵犯个人身体权益、需要忍耐的事。所以在自厌情绪无法排解时,她想到的是,可以通过这件痛苦的事来发泄。
事实证明,这并不痛苦。
爱一个人,就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那种彼此深入所带来的亲密感,那种看到伴侣全身心获得快乐的满足感,即使□□疼痛也无法消解。
这种期盼让她根本无法入睡,只好想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
萧弃的事情解决后,姜皖在南城就只剩下三件事可做:一是和葛平聊一聊叶筠的事,二是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三是参加元旦同学会。
三件事毕,她就和萧弃离开南城,再也不回来。
至于姜岚,家里有一个傻乎乎的老婆和需要操心的儿子,哪里还有精力管她。
还没睡?萧弃忽然问。
睡不着,你怎么还没睡?我没动啊。姜皖睁眼,她确实一动不动的啊。
你的脑电波干扰到我了。萧弃笑,往她身上靠近一些。
黑暗中,她感觉到生机勃勃的某物。
额,都这样了,怎么睡得着?还死鸭子嘴硬。
那姜皖笑盈盈伸手勾住他脖子。
我们聊会儿天。
盖被子聊天,你也真是浪漫。姜皖伸出的手又收回来,脸上的笑意散去,干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