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计较,反而觉得很暖心,姜皖笑了笑,就算我妈还在,也不会给萧弃准备见面礼的,有个继母代替亲妈关心我,也不错。
姜皖,不要这么说,没人会替代你的妈妈。姜岚隐在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眼眸一沉,倒是真动怒了。
姜皖直视他,那就管好你老婆,别再做这种恶心人的事。
姜岚没说话,面上波澜不惊,食指则又一次轻点起来。
姜皖觉得好笑。
他这是干嘛?恼羞成怒吗?他一大早屈尊降贵过来,又支开萧弃,半天不进正题,是要跟她比谁最能忍吗?
她有足够的耐心听他解释,就怕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我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姜岚终于开口。
嗯,您说。姜皖端起萧弃给她专门泡的花果茶喝了一口,好整以暇等着他。
你爷爷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我这边事多走不开,你和姜宁最近去旧金山帮忙照看一下。
?姜皖愕然,怀疑自己没听清,不好意思,我是听错什么了吗?
她的爷爷奶奶早在五年前就跟着最小的儿子,也就是姜皖的二叔移民到旧金山了。且不说叶筠离婚后这些年,她和姜家所有人,包括爷爷奶奶都没什么往来,就算是他们真的病重,也不至于要她和姜宁去旧金山照顾吧?
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姜皖!姜岚喝住她,声音少有的严厉,他似乎有话要讲,但最终只说了句老生常谈,百善孝为先。
姜皖不想看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转头寻找先前钻进屋内的那缕阳光。
说话间时光飞逝,角度不再,阳光也无影无踪,只剩一屋看不见的灰尘。
秘书会跟你联系,做好准备吧。姜岚说完,就要起身。
姜皖坐在沙发上,转头看他。
所以,这就是他所说的重要的事。
姜皖不相信他没得到曾承被刑拘的消息,只是他觉得不在乎?
您不打算和我谈谈曾承的事吗?姜皖终于开口。
姜岚停下戴手套的动作,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说,你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所以呢?
姜岚没说话,但重新坐下了。
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出于对死者家属的尊重也行。姜皖的声音有些抖,她也想淡定优雅,像只鬼一样冷冰冰的,可她现在发现,她这辈子都无法逾越叶筠和姜岚这两座淡定大山。
我以为你不知道。姜岚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姜皖没等到下文。
所以呢?我知道了,你现在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计较吗?姜皖问,冷清的凤眼里浸了水,她瞪大眼睛,努力扩充它们的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