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萧弃不敢使劲握她,往上一些,轻抚她的手腕。
千言万语,他没法解释,也不想拿别的话搪塞,或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只能道歉。
那天,吓着你了吗?姜皖仰头看他,神情有些恹恹。
有一点。萧弃说,和她四目相对。
真不好意思,以后我会注意的。姜皖笑了笑,看着他,你还记得我们班当年有个得癫痫的同学吗?
记得,怎么了?
有一次上课,他忽然发病了,人一下子躺在地上,四肢不由自主地抽搐。我在一旁看着,完全吓坏了。后来,我见到他都离得远远的,生怕他又会突然倒地抽搐。姜皖轻声说,你也要离我远远的吗?
我当然不会。萧弃说。
对,你不会,你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我。姜皖笑了,眉眼淡淡的,你胆子可真大,不怕我下次想不开,要拉你一起陪葬吗?我真的
姜皖!别说这种话。萧弃提高声音打断她。
他声音很大,眉骨耸起,眼睛泛红,姜皖有种被吼的感觉,眼泪忍不住连成串往下掉。
你会不会很后悔啊,不对,是幻灭。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生,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居然是个神经病。
她的情绪一下又沉入谷底,他要是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一会儿只能两人抱头痛哭了。
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已,只要说开就好。
姜皖觉得她不喜欢被当成病号时时刻刻被关注,他之前做得不好,改正就可以了,完全没必要把问题升华到其他领域。
萧弃没说话,抬手去抹她的泪,没来得及抹去的,他便俯身去吻。
姜皖直直站着,轻轻推开他,眼泪越来越多,不肯放弃,你说啊。
你真想听?萧弃看她,
你说我就听。
我不后悔,也不幻灭,你高中时不就是这样的吗?一会儿哭一会儿闹,一会儿要给封口费,一会儿又要给钱和我做.爱,我早就习惯了。萧弃观察着她眉眼的变化,轻吐一口气,可能,我就喜欢你这种又疯又作的女人。
姜皖的眼泪一下子就被噎回去了,我又疯又作?
不是吗?我这一天天给你做饭、洗衣,陪吃、□□,都只差把心掏给你了,你还要作天作地,要死要活。我就陪陪你不行吗?哪来那么多敏感细胞?萧弃理直气壮地说。
这些天他确实有诸多担忧,这也怕那也怕,做什么事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样也好,两人把话说开了,大家都轻松一些。
而且,她也乐于这样。
姜皖: